火车一路向西。
西宁到拉萨坐火车要二十个小时,飞机快,但他们不想坐。
他们似乎有意把旅程拉得长一点。
段宇成买了卧铺票,两人一个中铺一个下铺。
同厢老人想要换位置,段宇成利利索索把下铺让了出去。
换来的铺位也是中铺,他与罗娜躺在床上,刚好可以面对面看着对方。
夜里,车厢熄灯,段宇成偷偷跑到罗娜的铺上。
他空中平移,直接大长腿迈出来,跨到罗娜身边。
火车铺位非常狭窄,加上罗娜和段宇成身材都比较挺拔,长手长脚,躺一个都费劲,挤两个根本连喘气的空间都快没了。
他们就在那挤馅饼。
罗娜呼吸困难:“……卧槽,你干嘛啊?”
“不干嘛,你给我让点地方啊。
”
“我都要嵌到墙里了!”
段宇成把罗娜当成被子,长腿勾过来夹住。
罗娜脸很热,背也很热。
“你身上真好闻。
”段宇成说。
“没你好闻。
”
“我是男人好闻什么?”
“你是个精致的男人。
”
他偷偷笑,罗娜又说:“精致又自恋的男人。
”
他张开嘴巴,小小地咬了罗娜一口。
罗娜感觉肩膀处那一排整齐的小牙,浑身酥麻:“你别乱动啊……”
段宇成在狭小的空间里费力抽出手,把衣领往下拉了拉,露出脖子和锁骨。
罗娜皱眉:“又干嘛?”
“你不是喜欢闻吗,给你闻。
”
“不要脸。
”
“嘿嘿。
”
他们一整晚就这样抱着,深夜时分,罗娜昏昏欲睡,段宇成悄悄挪了个位置,把腿的位置调整了一下。
他的大腿健壮有力,也沉得要命,压得她半边身子发麻。
火车轰隆隆,每一次过轨的声音都挑动着她的神经。
后半夜,罗娜终于撑不住了,朦朦胧胧进入梦乡,等再次清醒天已经亮了,段宇成也不在了。
她眯着眼睛往车窗外面看,天空蓝得几乎要流淌下来,山坡上随处可见白塔和经幡。
罗娜下床洗漱,在火车上过夜的人看着都有股说不出的糜烂和憔悴,罗娜简单洗了把脸,把长发吊高扎起。
回到车厢的时候段宇成已经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