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的时候,罗娜忽然来了句:“你听说江天要退役了吗?还有戴玉霞也要一起。
”
吴泽淡淡道:“是吗?没听说,退就退了呗。
”
罗娜重新陷入沉思。
“我们学校后面那条小吃街,店面贵吗?”
“不便宜,大学城附近哪有便宜地方。
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罗娜把戴玉霞和江天想开店的事告诉吴泽,又问他说:“我记得你好像有些搞工程和装修的朋友,如果”
“罗娜。
”吴泽目不斜视看着前方,“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点过于在意这些队员了。
”
“有什么不对吗?”
“不是不对,但你尽心要有个度。
在队里你管管就算了,离队了也你管。
你一个管,两个管,个个这么管,还活不活了。
”
“队里一共才几个人?”
吴泽不作回应。
车里静了半分钟,罗娜低声说:“就最后一次,江天怎么说也跟我们练了两三年了,如果他有需要,我们就帮帮他好不好?”
吴泽斜眼看她。
“随你,劝也白劝。
”
又静了一会,吴泽说:“跟我回趟家吧。
”
罗娜微愣,吴泽一个亲人都没了,所谓的“回家”只可能是看望王叔他那个脑溢血的启蒙教练。
吴泽说:“他最近身体情况不太好,你去见见或许能让他高兴点。
”
罗娜说:“行啊。
正好我也挺想王叔的,什么时候去?”
“都可以,你想什么时候?”
“要不现在?反正今天挺闲的。
”
吴泽点了支烟,在下一个路口调转车头。
王叔家离学校不近,在一座老小区里,房子是吴泽租的,一个单间。
吴泽还雇了一个保姆照看他,一个月下来开销不小。
罗娜知道吴泽有些私活,一是在外面帮中学生训练短跑,过二级,拿加分。
另外就是在朋友开的摩托车店里帮忙,赚点零花钱。
王叔脑溢血后遗症比较严重,生活基本离不开人。
不过之前去的时候他至少还能聊聊天,这次竟然连一句话都不能说了。
“王叔,我来看您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