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她态度太热情了,江昼鸡皮疙瘩掉一地,扯起嘴角,他年过二十,身子有了成年男人的挺拔坚韧,俯视着周蕴情,“别搞这套,把我奶奶的东西给我,我要回去了。
”
周蕴情脸色不太好看,似乎想说什么,又憋回去了,“都是一家人,站在门口说话干啥呢?快进来,快进来。
”
江昼不想进去,他以前想踏进去成为他们的一家人,不过现在他不需要了。
“不用了,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。
奶奶给我留了什么东西?你先给我。
”
“你进来坐坐。
”
褚荀悄无声息地站在江昼身边,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墨镜,他身量特别高,光是站在那里就很唬人。
明明江昼就很高了,他竟然比江昼还要高半个脑袋。
周蕴情不认识他,被他的气势给唬住了,“这位是……”
褚荀冷冷地开口道:“您好,我是江先生的保镖,我有义务保证江先生的安全。
”
换言之,他觉得周蕴情不安好心。
周蕴情是个人精,不可能听不懂,尬笑道:“我是他妈妈,怎么可能害他呢……”
江昼也不知道褚荀又在闹什么,好整以暇,就等着看他的表演。
“抱歉,据我所知,江先生的母亲如今在维也纳参加音乐会,您似乎不太符合。
”褚荀一板一眼地说。
江昼没忍住笑起来。
这一家子都是醋罐子。
“江昼,诶,我们一家人的事,你叫这个什么保镖在门外等着吧。
”周蕴情明显感受到褚荀不喜欢她,生怕褚荀坏了好事。
江昼轻笑道:“我一个月给他开八万工资,他的职责就是保护我的安全。
我也觉得和你在一起有危险,保镖不能离开我半步。
”
说罢,他大步跨进屋,“保镖先生,跟上来。
”
褚荀面不改色,朝周蕴情冷冰冰地说:“打扰了。
”
眼看他们进屋,周蕴情也不敢多嘴,手在围裙上尴尬地摩擦,快步跟上去。
江昼自己找了条板凳坐下,这个屋子不算大,布置得还算温馨。
只是跟他和褚荀住的房子比起来,这个屋子就显得那么逊色。
可他以前那么期盼能够住进来。
褚荀那么好的房子都留不住他。
大概是因为周蕴情是他名义上的生母,身为孩子,他本能地期盼母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