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钱。
平时挺低调的,也没听他提起过。
“你平时自己收拾吗?”江昼努力找话题,他现在寄人篱下,要是还摆着脸,显得他太不知好歹了。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他现在就是褚荀的舔狗。
褚荀弯腰给他找了双拖鞋,“不是,有阿姨来收拾。
”
江昼局促地坐在真皮沙发上,感觉屁股下面是块热铁,他坐立难安。
他活了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在温暖干净的地方过夜。
褚荀给他倒了一杯温热的水,又把地暖打开,屋内气温迅速上升。
江昼喝了水,冰冷的身躯总算是软和了一些,便脱下身上的校服,有点别扭,“衣服还你。
要不要洗一下……”
“不用给我。
”
褚荀拉了条椅子坐到茶几对面,从书包里拿出一叠资料,又戴上了眼镜,淡淡道:“那件衣服反正是多出来的,我跟老师说过了,这件衣服给你。
”
江昼愣了一下,“你为什么要帮我?”
“我是班长。
”褚荀叹了口气,“总不能看着你去死吧。
”
江昼的心微微地痛了一下,他难堪地移开眼,再一次开口,“我明天就会走,今天,谢谢你。
”
“随你。
”褚荀低头在做作业。
江昼说:“你每天晚上回家还要学习啊?”
褚荀说:“嗯。
竞争太大了。
”
“你成绩那么好……还担心啊?”
“别人也很厉害。
”褚荀猛地抬起眼,“对了,你手还冷吗?”
他这个问题来得莫名其妙,江昼下意识就回答:“不冷了。
”
“那好,你把作业做了,我全部给你带回来了。
”褚荀立刻又摸出来一堆卷子,一股脑堆在了桌面上,义正言辞,“你答应了我,要做作业。
”
江昼面无表情,“我已经很惨了。
”
“你想先做哪科?”
“我他妈这个成绩早就没救了。
”
“先做国学吧。
”褚荀好似听不见他说话,自顾自地把他的卷子拿出来,“今天的作业有点多,有一套练习题,龙老师要求给文言文写批注,等下你记得拿红笔标注出来。
”
“褚荀!你是不是真的听不懂人话?”江昼忍无可忍,他就知道,这个人没安好心!他都惨到流落街头了,结果褚荀满脑子都是让他做国学课作业!这分明就是怕他拖后腿!
褚荀抬眼看他,一脸迷茫。
江昼忍下怒火,“我明天跟老师说,不会把我跟你绑在一起了。
你别管我成绩,我保证不会拖累你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