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睡谁重要嘛?电话是不是老婆你主动给我打的?我们有没有上床?”
他反驳语气是很轻的,简洵却如被狠狠将了一军般答不上来,盯着他,胸膛起伏着,觉得跟他没法儿沟通。
陆珩也怕真的把他惹生气,不敢再多说什么,将手上又剥好的栗仁用纸托过去,“老婆,你吃这个吧。
”
简洵才不接他栗仁,听得他叫“老婆”,更是只想刺他,想了想冷笑道,“你可别叫我老婆。
怎么,这会儿又不是你恨我腻我玩我,要神不知鬼不觉把我还给李霖的时候了?”
陆珩伸出去的手顿时僵在原地,想起曾在办公室跟朋友说过的话。
自恢复记忆后,从来,只要老婆提起从前,陆珩都不占理,理亏所以沉默,接受老婆的一切指责。
但再从老婆口中听得李霖名字,他还是沉不住气,声音中透出浓浓寒意,“老婆,你跟李霖那个贱人早就已经离婚了,他永远也别想再沾着你一根手指头。
”
“是,老婆,我是恨过你。
开始我恨你把我甩了,不要我。
后来我更恨你明知李霖是个烂人贱人,还不肯跟他离婚,又不要我。
”
“在游艇上斩李霖手指前,他问我要三十万,其中十万说是妈患癌时花了他们家的。
”
“我觉得奇怪,去泰国前让人去查,费了好大功夫才查到,原来他还有不做畜生在医院照顾妈这一段。
”
“在我们重逢后,你早就对他没感情了,是顾忌着妈的情分才没有跟他提离婚!”
“我既知道你不跟他提离婚的原因,难道我还要一直、继续恨你下去吗?老婆,从十六岁到我现在快二十六岁,近十年,我不信,你就没有某些时刻、某个瞬间是恨我的?”
“在你溺水入院的时候,我说过恨你,那个时候,我的确是恨你的,你没法儿忘怀,也很应当,我向你道歉,对不起。
”
“我在办公室和朋友说过的那些话,也完全没有尊重你,我再次向你道歉,对不起。
”
“只有一点,我绝不会答应。
”
简洵听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,嗅着空气中似乎冷掉的属于栗子的甜腻香气,冷冷看着他。
陆珩毫不退缩直视着,口气极冷硬,“我这辈子,只有你一个男人,谁敢跟我争,我就让他死。
李霖现在就快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