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每天一边看着老婆跟同事们结伴下班,一边从萍姐那儿得知些老婆近况,脑内理智的弦越绷越紧,早已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吱呀”声,他却充耳不闻,直到国庆前最后一个工作日。
简洵在假前通过了转正审批,心里高兴,秋风又起,请了四个要好的同事来家里吃火锅,两男两女。
陆珩得知这个消息时,正在家里吃饭,第一遍听萍姐发来的语音,还不敢相信,又听第二遍第三遍,当即如鲠在喉,饭都吃不下,压抑着心慌问萍姐现在方不方便接电话,得到肯定答复后,又将那两个刚毕业男生的照片发过去,才拨通萍姐电话。
电话接通后,他第一句话就是,“来家里那俩男的,是不是就是我给你发照片那俩男的?”
“照片?”萍姐疑惑呢喃,看了照片后多少有些惊讶,“还真是他们,珩仔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回答她的是听筒里陆珩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。
如坠冰窟,陆珩觉得全身肌肉关节都在得到萍姐肯定答复后僵硬、死去,好一会儿才缓过来,又问,“他们现在已经在家里吃上了?”
“对啊,来了两男两女,都是好孩子,买完菜回来,帮着我洗、择、处理,搞好还请我上桌。
”
“我怕我在,他们有顾忌不好说话,约了姐妹出来逛夜市,这会儿还在外面。
”
话到这儿,萍姐也明白他的意思,轻声安慰着,“珩仔同事什么的来家里吃饭也是正常的,你不要多想。
”
陆珩知她是好意,沉默了会儿后,“嗯”声应着,心里的慌张却怎么也遏不住,下意识将手机捏得十分紧,后头萍姐再问茵茵的情况,都是心不在焉地应。
挂断电话的头一件事,他就是去房间拿车钥匙,冷着脸一副立刻马上就要出门的劲头。
艳姐带着茵茵见他这副架势,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,在他拿了车钥匙即将出门时,无奈出声,“珩仔。
”
陆珩被她声音叫住,转头就见女儿正眨巴着眼睛看自己,一腔心慌焦急顿了一顿,找回些许理智,“怎么了艳姐?”
艳姐抱着茵茵看了眼挂钟,“现在天都黑了,你拿着车钥匙急冲冲要去哪里?待会儿茵茵不见你又要哭,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?大晚上最容易吵架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