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被通知已经从八层办公室给调到了十二层。
一出部门就能看见许少卿办公室的大玻璃。
下班许会在车里等他,然后邀请他共进晚餐,然后到1208或者自己家去“讨论工作”。
许有时候工作很多,电脑手机敲个不停,偶尔还要视频会议,而安鲤只要起身上个厕所,许少卿的眼睛就会盯住他。
这样过了三五天,安鲤实在忍不住了。
于是这晚上他说:“我得回家一趟。
这么放着我房子白租了。
”
许也穿上外套:“一起。
”
安鲤:“……”
许少卿的脸冷了。
看着他:“我就知道。
”
安鲤没说话。
“你到底想我怎么做?”许少卿愤怒地抽气:“跟我睡觉做爱但是不告诉我你家在哪。
这他妈算什么事?咱们又回炮友了吗?因为我那天说了句‘不是一个世界的人’,所以你就把世界封了不让我进了。
这事儿死活过不去了是吧?还是你给自己随时抽身留后路呢,你还是想离开我是不是?”
安鲤脸白了点。
过了会儿,他说:“好吧。
”
安鲤开车把许带到南城一个小区。
这个小区看着比之前那个新,但是感觉很杂乱,人员也多很多。
安鲤带他走进一个单元楼,这里虽然有门禁,但大门用两块砖垫着打开着。
走进去以后,安鲤没上电梯,却往下走,进入半地下,一个敞开的门里面是自行改造的小隔间。
看不见每个隔间里的人,但是能听见低沉含混的说话声。
安鲤拐了个弯,掏出钥匙,打开一扇隔间的门,然后按开灯的开关。
屋子就是一个小正方体。
放了张下桌上铺的一体床,挤挨着一个放东西的空架子,基本就没
行动空间了。
装行李的纸箱子放不下,都堆在上铺。
安鲤指着桌前唯一的椅子:“坐。
”
许少卿在门口愣了半天,走进来,把门关上,靠在门上。
“你不至于吧。
安鲤。
我难道没给你开工资吗?”
“我……我暂时住在这里。
找到合适的再搬。
”安鲤说。
许注视他,觉得那神情一看就是说谎。
“暂时也不用住这吧。
”许少卿说,“省到这个地步有什么意义。
能省下几块钱。
一个月一两
千?两三千?”
安鲤:“省点是点。
小朵手术花了不少钱,以后长期服药也要钱。
我都得还你。
”
听到这种话许莫名气得胸口发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