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你。
”
直到把这六节也浸透了,他扔掉,说:“笑个屁!你随便给自己下了那么多定义,谁承认了。
你母亲对你多好,多挂着你,你就这么说自己?一想到我死掉以后我的孩子这么想自己,这么过日子,我都会心痛得再死一次。
”
许少卿无言以对。
沉闷一阵:“你?”
安鲤:“许少卿,你要是我孩子,活着,还这么健康,还有什么不好了。
更别说你又会挣钱,还长得这么好看。
性少数群体怎么了,你想想那些穷山沟沟里根本连媳妇都娶不上的老光棍儿呢,直有什么用?你再想想非洲灾区等待救济包的小朋友,他们有的连自己妈都不认识就已经饿死了……”
许少卿嘴角抽了一下:“……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你说什么呢。
”
安鲤:“你爸爸也是。
当时你一个小孩子,遭遇了这种事,歧视,流言,母亲去世,还要被送去“看病”,怎么抗得下?我好歹也是个爸,是过来人,要不我去和老许聊聊,最好能让他接受……”
许少卿故做平静很久的脸终于忍不住,震惊起来。
“你想见我爸?”他的表情又变得很复杂,“他要知道你是谁,你能直接把他送走。
”
“……”安鲤沸腾起来的鱼头冷静了一点。
说:“是。
那算了。
”
“但你不要说那样的话。
不是你的错。
”他又说。
“安鲤,我看你不是想见我爸,你是想当我爸。
”
许少卿转身离开了。
他去打开客厅的灯,边走边说:“我怎么了?现在呜嗷乱嚎,精神亢奋的是谁?还有,别叫我爸老许,乱给自己抬辈分。
”
他想今天安鲤这个样,一时半会儿是做不成了,于是进去把裤子套上,拎了个外衣,到洗手间搭在安鲤肩膀上,然后自己拿了把椅子坐在洗手间门口看着安鲤抽泣。
安鲤着实发泄了一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