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睡眼惺忪。
“我不知道。
我发现的时候就没了。
我在走之前放在裤子口袋里。
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就不见了。
”
“有经过人多的地方吗。
会不会被小偷偷去了?裤子口袋可不是个什么安全地方。
”许少卿拿起一支烟,放在嘴里,但没点上。
“没有。
”安鲤像是认真想了一下,肯定地说:“没有。
没有经过什么人多的地方。
时间也不早了,基本都是我自己在路上走。
”
“你走出去以后,多久发现钱不见了的。
”许少卿又问。
安鲤:“大约一个小时多一点。
”
“那么久?”许少卿狐疑地瞟着他:“怎么那么久还没回到你住的地方?晚上又不堵车。
你住多远啊。
”
“……我没有直接回去。
”安鲤说。
他看到许少卿脸上立刻写着“原来是你揣着钱到处乱晃不回家,怪不得会丢掉”的神情,解释道:“我没有到处乱走。
”
可他很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不想回到地下隔间,才一直在外面傻呆着来着,就不说话了。
他又转身背对着许少卿,说:“总之这跟你没关系,我不会讹你的。
”
他听见身后沉默了。
过了一会儿,许少卿说:“说话别那么难听。
我在跟你讨论正经问题,你给我仔细说说你出门以后的行动路线。
”
安鲤又转了回来,抿了下嘴巴,说:“我就是下楼,在楼底下呆了会儿玩手机,然后就往住处走。
一路上没碰见身边有人,然后到一个巷子口,发现钱没了。
原路返回,没有找到。
就这样。
”
许:“玩手机?你干嘛黑灯瞎火在楼下喂蚊子玩。
为什么不回家慢慢玩。
”
“……一时兴起。
”安鲤说。
许少卿思考了片刻,又问道:“刚才你好像说你见过那两个男孩?”
“嗯,”安鲤回忆起刚才的场景,他蹲着玩手机时,那两个人从身边经过。
安鲤:“就是刚才,在楼下玩手机的时候看见他们两个进来,还以为是一对儿同性恋来开房。
没想到原来是一边的,都是来伺候你的。
”
说完这个,安鲤发现自己好像也是那种来“伺候”许的人,突然有些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