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她的表情从期待变为失望:“这里没有哎,看来今天没那么走运。
”
陆秋名拎着罐子,默默地看着她。
售货机在晚上很亮,在静谧的河边尤其显眼。
过分刺眼的灯光下,他总觉得她的神色灵动了很多。
一些刻意被压抑的生机逐渐复苏。
就像是春天过后融化的冰川,它化作奔腾的溪流,在春意盎然的大地上向他招手。
“为什么会有人不要找零?”他拿过她手上的咖啡,非常自然地打开拉环,“是因为忘了吗?”
“不是啦,是他们觉得零钱麻烦。
你来了也有一段时间了,怎么样,零钱是不是多到爆炸?”
两人拿着饮料,在一旁的长椅坐下。
“确实多得过分,经常在收银处抓一大把回来。
”
陆秋名不喜欢用零钱包。
来这里之前,他刷卡比较多。
这边的零钱基本全是硬币,什么面值的都有,大小还不一样。
最要命的是个位数都要算清楚,店员经常找回来几个一日元,花着嫌麻烦,扔了也不是。
有些怕麻烦的人索性不要零钱。
他们宁愿把钱送给路人,也懒得带回家。
“我有时候会在售货机下面翻零钱来着。
”常慧喝了一口咖啡,高浓度的咖啡因喝起来有些涩嘴,“运气好的时候能买个面包,不过……大部分时候运气都不好。
”
“姐姐……”
“没事,我一向运气不好。
就算日子好过些了,也会很快就倒霉。
”察觉到青年的担忧,她反过来安慰他,“我都习惯了,你不用在意。
”
“是那个混蛋害得你这样的吗?”他抿了下嘴唇,似乎有些犹豫,“姐姐,阿姨的案子会不会跟他有关?”
既然他赌博上瘾,那干出什么都不奇怪。
为了钱出卖身边的人,这种事也并不罕见。
“我也这么想过,不过我妈妈是跟他离婚之后才出的事。
警察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,但案发当时,他在东都和一大桌人赌钱,有很完美的不在场证明。
”
“这样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