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宁远小声嘶了声,满脸震撼地下了车。
只见他这庄子之前还荒芜破败,被坍圮的屋顶占了大部分面积的祠堂已经?完全?被清扫出?来,倒下的柱子全?部被丢出?庄子,整个庄子的地皮瞬间?空出?来一大片,而地上?的原本腐烂的那?些?木板瓷砖也是早就让祁广清理出?去的,此刻已经?被平整出?来。
现在看来,一大片空地,一眼望不到头。
而空地中央,几个汉子穿得单薄,棉袄搭在一边,身上?却散发着阵阵热气,说笑着来回抛着手里的灰砖,他们操作熟练而养眼,好似高效运转的机械,隋宁远只看了这么一会儿,地基之上?,一溜烟又?起了一排新砖。
“唉,这不是你家那?个主人?家么,阿广。
”门钉最先看见他,扯嗓子吼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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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?回祁广吃酒醉的时候隋宁远见过?门钉和福三?,微笑着与他们二人?打了声招呼。
一听他回来了,祁广和小广一大一小两只狗早已放下忙活的事?儿,乐颠颠朝他来。
大概是师兄弟们都在,所以祁广不好意思像平日那?样对自家媳妇儿又?亲又?抱又?搂,急急地在隋宁远面前刹住脚,笑得腼腆。
隋宁远去看他时,这汉子身上?发散着热气,一粒粒晶莹的汗珠挂在衣袖额头上?,衣袖挽起露出?小臂,他手上?正拿着块砖,因此手臂的肌肉鼓囊而流畅,在隋宁远眼前微微跳动。
隋公子不露声色地,装作一日没见他与他亲近招呼的样子,伸手摸了摸汉子的手臂,指尖尤其重重地划过?那?跃动的肌肉,感受下头血脉流淌的温度。
啧,他怎么就这么喜欢这糙汉子的身子。
隋宁远啊,你也是够没出?息的。
“今儿怎么家里这么热闹。
”隋宁远笑了笑,“这些?是你其他几个师兄弟吗?”
其余的人?各自放下手里的活儿看过?来,笑着各自介绍了自己,隋宁远早就听过?祁广讲他们无数次,对各自的性格了解颇深,没一会儿就全?认齐了。
那?个一脸稳重又?老成的是门墩;那?个身材圆滚滚的是最好吃的福大;瘦瘦小小猴精似的少年是福二。
“阿广,你不是说你媳妇儿今儿出?门了吗,怎么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