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案只有面对面两个软垫,隋宁远垂眸一瞥,倒是不知道坐还是不坐了。
徐新知笑道:“抱歉,平日里只准备了两个坐垫,不如让你家这位汉子坐把凳子吧,如何?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说完,他便差人搬来个凳子放在边上,隋宁远叹了口气,只得道:“客随主便。
”
终于落座,徐新知亲自?替隋宁远斟茶,闲聊问道:“隋公子这笔字写得真是出神?入化,如游龙惊掠,神?采盎然,正巧我这人对书法颇为感兴趣,所以几次求见?,想要与隋公子探讨探讨。
”
“请讲就是了。
”隋宁远道。
“公子师从何人?”徐新知问。
“师从临沂王氏,师父名唤王朔。
”隋宁远答。
“哦,这我倒是知晓。
”徐新知笑笑,“王朔封侯拜相,辞官归乡后隐居松江府,只收一小儿为徒,教他开蒙练字,怕不是就是隋公子。
”
“是,当时娘亲带我前去求的师。
”隋宁远道。
“临沂王氏说起来于我家也熟悉,论起来,王朔小姨家妹妹的表亲与我家是亲家,逢年过节还有不少来往呢。
”徐新知说了一串。
隋宁远在心?里面绕着,绕了半天也没绕明白,后来放弃了。
他说是就是吧。
徐新知伸手,从身边的青花敞口罐中抽出一副字画,塞在隋宁远手中。
“隋公子怎么看待这幅字。
”徐新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。
隋宁远接过来,心?底叹了口气,他已经许久没有跟人对话这么疲倦过,主要是这些话说来说去总没有意识,品评这个品评那个,说出来谁都庸俗,不过是文?人墨客的游戏罢了,他现在实在是兴趣不大。
“不错。
”隋宁远看了一眼就合上,“只是笔力仍然不足,行笔运笔之间不能收放自?如,若是放的开些,会更好。
”
徐新知笑看着他,眼底的兴致更浓。
“这是我的。
”他道。
“知道。
”隋宁远点头,“落款有写。
”
徐新知忽然朗声笑起来,“隋公子真是有意思,明知道是我的字却不奉承,实话实说,还能一句道破天机,真是奇人。
”
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