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嘿,你?是?那个?...那个?,就那个?半夜背着主人家来我这的...叫什么?”
“祁广。
”
“啊对,祁广。
”齐大夫拍他肩膀,“进?来进?来,我还记着你?那主人家隋公子呢,恢复得如何了?”
“在家养着呢,现在每日都精神。
”祁广拘谨地坐下。
“那你?来找我做什么?”齐大夫把桌上的茶壶推给他,“你?突然来找我,还以为他又旧疾复发?,吓一跳。
”
“俺...俺是?来问问大夫,俺那主人家的腿,可有什么法子能治一治?”祁广性子直,又急着知道结果,没再多寒暄。
齐大夫听他说完,皱眉半晌,打了个?酒嗝才问:“我倒是?有点印象,隋公子的腿伤好?像有年头了。
”
“嗯,有个?七八年了。
”祁广道。
“这筋骨腿伤啊,三个?月内叫新?伤,还没长好?,怎么样?都有的治。
”齐大夫看着祁广,叹气?笑道,“你?这都七八年了,再来找我,真是?把我当活神仙?”
祁广低了低头,闷闷不乐。
虽然来之前心里面就做好?了打算,但是?真听到?大夫也这么说,还是?不可避免地失落沮丧。
“不过――”齐大夫喘了口气?,端酒杯饮了一口,抹抹嘴道:“陈年旧伤再治好?的例子也不是?没有,就是?麻烦些,每日坚持给那坏骨按摩搓揉,坚持复检锻炼,若是?做得好?,就有可能。
”
“真的?”汉子眼中一下又燃起希望的火苗来。
他这人最不怕的就是?麻烦,只要能治隋宁远,什么麻烦能叫麻烦?
齐大夫看着他的巴巴的眼神,没忍住笑了声:“你?这人眼神很意思,第一次见你?背着隋公子来找我时我便这么觉得。
”
“什么呢?”祁广眨眼好?奇。
“你?这人的眼睛里好?像看不到?什么算计,直来直去,一眼就能看透,而且每回看着你?那主人家,赤裸裸,直勾勾的,所有喜怒哀乐都随着他变,倒真像只忠犬瞧着自己的主人,很有趣。
”齐大夫道。
“俺...”祁广慌张低头,不好?意思起来。
上回他和隋宁远来这诊病时,他倒是?能坦坦荡荡承认,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