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相?,一晚上都不大踏实,做着噩梦,喃喃呓语,偶尔动一动他的腿,好像在奔跑逃命,战战兢兢,叫人可怜。
祁广哄着他一晚,临近天亮才眯了一会儿,到了平日起床的时辰睁开眼,隋宁远还趴在他胸前睡着,终于睡得踏实了一些,只是眼皮还肿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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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广伸手在他眼尾上抚了抚,小心将人从自己身上抱开,下了地,烧水做了早膳,昨天他们二人都没心思用晚膳,现?在早就该饿了。
他从肉缸中拿了一条鱼肉出来,切了菜丝,做了道生滚鱼肉粥,在这汉子朴素的认知里?,有肉吃,有油水的菜肴便是最好的,吃了便能?心情好上许多。
做完了早膳,隋宁远还没起来,祁广自己吃完,洗漱一番,已经到了必须要去营造坊的时辰,这阵子营造坊忙,王志和交代他许多事,如果不?是实在走不?开,他一定要在家陪着隋宁远。
“主人家。
”祁广在他耳边轻声唤一声。
“嗯?”隋宁远还没醒,无意?识地应他。
“俺要出门了,锅里?有煮好的米粥,你记着多喝一些。
”他道。
“嗯。
”隋宁远隔了很久应他一声,也?不?知道是听?懂没有。
祁广低着头,借着晨起的光亮,才发现?昨天夜里?忘记摘下那枚柳叶的耳夹,还小小一个别在隋宁远的耳垂上,被晨光照射,晃起一道光亮。
他抚过隋宁远的发丝,露出耳朵,研究好一会儿,终于摘了下来,还好着夹子松垮,夹了一晚上,也?不?过是在那小巧的耳垂上留下一道浅红的印子,祁广伸手,用食指和拇指轻柔地捏起他主人家的耳垂,揉了揉,直到揉到耳根发热发红。
隋宁远蹭了蹭枕头,不?知是不?是觉得舒服,轻哼了一声。
四处无人,祁广又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,最后在出门之前,做贼心虚地低下头,在那红润可爱的耳垂上落下一个吻,最后红着一张脸,匆忙出了门。
*
隋宁远迷糊之间感?受到耳垂上落下一个吻,他很想睁开眼回应一下汉子这难得的热情,只是实在是太累太倦,睁不?开眼,只好继续沉沉睡去。
等到他再醒来时,沈如蓉已经带着小牵来了,小牵这丫头跟他感?情也?是真?好,一进屋,忙不?迭就跑来关心他。
“主人家,好些了吗?”小丫头满眼担忧。
“好多了。
”隋宁远昏昏沉沉坐起来,勉强扯个笑,“小牵,昨儿没喂鸡,大黑背和紫凤爪怕是都饿坏了,你辛苦些,帮我去喂了吧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