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宁远估摸着时辰,外头两只老?母鸡都睡了,天色真是不早,看来祁广和兄弟们这顿酒喝得真是痛快。
祁广不回来,他反正也睡不着,于是起身烧了柴,想着煮一碗醒酒汤给他备着。
酒后胃里容易疼,这时候煮些?热汤最能养胃,翻了翻灶台下头,有周老?汉家之前给的晒干的紫菜,又掏出来个鸡蛋,在沸水里搅散了,最后撒上盐巴,就做好了。
还挺凑巧,他这边刚要灭了火,就听?到栅栏外头有人喊着什么,那高亢模糊的声调一听?就是醉鬼。
夜晚风急,隋宁远没听?清他喊得是什么,连忙披了狐皮从屋里出去,就看见?祁广和两个男的互相搀扶着,正在栅栏外头。
其中一个定了定神,远远看着他走来,说道:“阿广,媳妇儿,个头挺高啊。
”
“你懂什么,高挑的姑娘才漂亮。
”另一个嘴很甜。
前一个又说:“长得...挺秀气啊,脸,脸蛋真漂亮。
”
“把你那眼珠子收回来行不行,这是人家阿广的媳妇儿,轮得着你看?”
隋宁远愣了下,走进这帮醉鬼,看见?他们一个个东倒西?歪的模样,觉着好笑?。
都说些?什么胡话呢。
祁广一看就是喝得有些?醉了,眼神迷茫,无?法聚焦,直勾勾盯着鞋面?,一句话都不说,话比他平时还要少,整个人彻底成了个锯嘴葫芦。
“瞧这脸红的,喝酒这么上脸。
”隋宁远伸手摸摸汉子的脸,觉得指尖都烫。
老?话说,喝酒上脸的人实诚,这么看倒是没错。
搀扶着祁广回家的那两个男人听?见?他说话,在夜里突然一齐愣了。
“怎么是个男的?”稍微个子矮些?的问。
“我还说呢,这好像不是弟妹。
”高个子的挠了挠头,看向隋宁远,“你是这户的主人家吗?”
“我是,你们没送错,阿广就住在这。
”隋宁远从他们手里接过祁广,让汉子靠着他的肩膀站稳。
“哦哦,没送错就好。
”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