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宁远笑?了声:“你也?不会知道,这名字自打我娘亲去了后再无人?这么唤过我,我现在告诉你,你应当是所有?人?里头唯一一个知道的,可好?”
祁广听着“唯一一个”“乳名”这样的话,听得晕头转向,心里生出些隐隐约约的兴奋和自豪来,好像这是隋宁远对他的赏赐。
这么多的人?,只有?他知道的,恩赐。
“好。
”祁广的喉结滚了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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隋宁远低下头,垂着眼在他手心里写下两个字,慢慢道:“阿奴。
”
“阿奴?”祁广觉着这名有?些拗口,一时间不知道是什?么意思,又在口中念了几遍。
却不知道他的口中念出来隋宁远这乳名,弄得隋宁远不好意思起?来,乳名乳名,从来都是最亲密的人?才会唤的名字,隋宁远已经不记得有?多少年没?有?被人?这样唤过,汉子低沉的声线擦过他的耳畔,说不出的悸动许许。
偏偏那汉子还不觉着,问他:“当什?么讲?”
“贱名,不当什?么讲,只是为了好养活。
”隋宁远道。
“俺知道了,主人?家再写一遍。
”祁广朝他张了张手,“俺就从这个两个字还是学。
”
隋宁远觉着自己有?些作茧自缚了,就不该想要撩拨撩拨这汉子把自己的乳名告诉他,现在汉子不但老是念叨,还要让一遍遍的写。
真是有?些折磨人?。
隋宁远热着脸,终于算是教会了祁广,祁广自己又在掌心写了两遍,说道:“俺记住了。
”
“嗯,记住了就好。
”隋宁远闭了闭眼睛,“去歇着吧。
”
*
翻过来的这天,祁广难得多休息了会儿,隋宁远不让他早起?,说趁着天冷早晨多睡会儿解解乏,于是祁广也?就听话地乖乖地躺着,只是平常习惯早起?,到了时辰怎么也?睡不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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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子仰面?躺着,既然睡不着,就在脑袋里想事儿,想着昨天晚上隋宁远教他的那两个字“阿奴”,自己在心里默默念了好几遍,越念越觉得有?意思。
他不知道小时候的隋宁远在莫北姑身?边是什?么可爱模样,但是一想到他的主人?家还有?这么接地气?的乳名,就觉得心里面?痒痒的受不了。
等到隋宁远醒了,祁广也?连忙跟着起?床,殷勤帮隋宁远打了热水来洗漱,两人?站在一块儿,用一盆水,隋宁远拍了几下脸,汉子才接着用他剩下的水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