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远身上的香味,那味道说不出上来,也?不是香粉,也?不是洗衣时的皂角酸味,而是...隋宁远自己的味道。
“多谢主人家?。
”汉子望着房梁说。
隋宁远一愣:“你怎么反过来谢我?”
“谢...”祁广叹气,“俺想谢主人家?活下来,没有真的丢下俺一个人。
”
漫长的时间,隋宁远目光怔怔,手指仍勾着祁广的衣襟,不知道在想什么,祁广从房梁上偏头?看他,隋宁远才忽地绽开笑容。
隋宁远本?就生得好看,从前?病重时尚且是个粉团子似的又白又嫩的脸,眉眼五官没有一处不精致,好似从古画里走出来的工艺品,现在病好多了,气血充足,更是唇红齿白,脸颊红润,轻声笑起来时明媚如春风拂面。
祁广看呆了。
“行,你要谢我就谢吧,咱们俩之间也?不说那些客套话?了。
”隋宁远笑着摆手,“对了,我这还有个好消息呢。
”
“嗯。
”祁广拿起桌上杯子一饮而尽,他从刚才开始便觉得口干舌燥。
“齐大夫今儿晌午诊了我的眼睛和耳朵,说是拖了太多年?,视力已?难恢复,以后也?就这么着了,但是耳朵还有得救,他会给我写个药方?,以后按照那个抓了药,捣碎,混着搓成药丸,放在耳朵眼里,坚持下去,养个一段时间就能好不少?。
”隋宁远道。
“那太好了!”祁广惊喜抬头?。
“是啊,太好了。
”隋宁远自己感慨,“我也?在想,昨晚怕不是我娘亲终于显灵,舍得庇佑我一次,才让咱们幸运碰上了齐大夫,捡回这条命。
”
盯着隋宁远喝了药,看着他睡下后,祁广摸了摸兜里的银子,犹豫着找到齐大夫。
看着他手里的钱袋子,齐大夫了然笑道:“来问我诊费的?”
“是,俺...”祁广吞吞吐吐道:“俺手上紧,刚备了年?货,年?前?东家?还没给钱,所以凑凑二两银子不到,需要多少?大夫先说,等过几日有了银子,俺第一时间送来。
”
齐大夫道:“诊费一事?,白天我跟隋公子已?经商议过了,我说你救了我家?幼子,我救隋公子也?是应当的,所以不收诊费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