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
”隋宁远闭目养着神应他。
“俺从前有?个梦想,方才想了想,今天算是实现了。
”祁广道。
隋宁远扯起嘴角,无声笑?起来?,他本?以为这汉子每日除了吃饭睡觉便是闷声干活,不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,谁知竟也有?他的梦想。
“你说?。
”他好奇问。
“俺从前在老家时,冬日里?跟着大舅囤粮囤菜,看着大舅一家喜笑?颜开将自家的东西往库里?搬运,盘算着怎么吃如何?吃,那大概是农家子每年最快乐的日子。
”
“俺当时就想着,若是将来?有?一天,俺能自己成家,也能在自己家中带着自个的家里?人囤货搬运,看着屋内囤起一排排的冬菜,盘算着猫冬的日子该如何?打发,不知该有?多?高兴。
”祁广背对着他,低了低头,“今儿也算是实现了,俺花着自己赚来?的银子,给自己家囤货置办。
”
“你拿我当家里?人?”隋宁远笑?着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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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广未应声,不确定隋宁远是什么想法。
“挺好的。
”隋宁远接着道,“你叫我主人家也好,叫我阿兄也好,拿我当什么都好,这庄子就是你我二人共同的家,不管日子多?难吧,有?这么个密密实实挡风挡雨的地方,才不算是漂泊无根。
”
囤完货,为了过冬的准备算是做足了,年前若还?有?大集可?以再去补充些,但?大体来?说?这些也够了。
相安无事几日,莫北姑这七日的忌辰到了最后一日,隋宁远这几日天天从隋宅搜刮东西带走,这到了最后一日,反倒还?有?些舍不得了。
原本?以为相安无事过完也就罢了,谁知道偏偏就这最后一天出了差错。
人出门,不怕山高路远,就怕平白撞了晦气。
最后一日上午,隋宁远正在莫北姑的灵牌之前守着,只听一阵脚步,前呼后拥中,就见他那已经快有?一年未见的生身父亲隋高迈着步子从外进来?。
隋高长相不差,年轻时便是白面书生的样貌,因为正经度过几年的书,一身儒气,这气质到老时竟也未消,反而将他衬得更深沉内敛。
莫北姑毕竟不傻,隋高此?人一无是处,若不是还?有?张勉强能看的皮囊,她又怎么会同他结为夫妻养育孩子。
自从莫北姑去世后,隋高这些年在隋宅里?说?一不二,掌管这隋家所有?生意?,身上带了派头,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缓缓踱步进屋。
隋辉不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