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吃早膳,但一想到祁广对他早膳要好好吃的告诫,还是一个人老老实实将米熬成清粥,盛出来,紧紧巴巴一小碗,刚好够他自己喝。
用完早膳,刷好锅碗,隋宁远想起还有些脏衣服没有浆洗,于是取来木盆,倒上水,坐在灶台边用刚才淘米的水浆洗衣裳,收拾脏衣时,他恰好看到祁广换下来的那件薄粗衣,就是被狗熊抓破了,还带着血污的那件,于是顺手帮他一起洗了。
还好他们都是男人,同在屋檐下也不必避嫌。
带血的衣裳不大好洗,隋宁远泡了一会儿凉水,手都搓红了,才终于洗到水里面没有血腥味道,祁广这衣服虽然破了不少地方,但是缝补一下,等开春了天暖和了还能穿。
隋宁远拧干水,自个人儿都笑了,北姑要是看见他如今这么一副抠抠搜搜、精打细算的模样,应当会大吃一惊。
正笑着,孙小舟从外面喊他:“隋宁远!”
“在。
”隋宁远将祁广的衣裳盖在自己的衣裳下面,还放在盆里,擦了擦手,起身开门。
昨日孙小舟强抢了隋宁远的馒头,此刻站在门边讪讪的,摸着鼻子,一手递给他食盒,说道:“你...吃吧,今儿的馒头我不拿了。
”
隋宁远想说这又是哪方神仙显灵了,让他良心发现。
但他到底懒得,拿过食盒,将里面的饭菜摆出来,又把昨天的碗碟放进去,手里握着馒头,隋宁远并未对孙小舟道一声谢,这本就是他的,不必算作孙小舟的施舍。
“走吧。
”隋宁远没多说,把食盒递回去。
孙小舟看他这态度,也没了平时没皮没脸的样儿,自讨没趣地拎了就走。
他走后,隋宁远抓紧把洗好的衣裳晾在外头,刚回屋,远远看见后山上下来个大块头,一步一步朝这庄子走来。
不消猜,祁广满载而归了。
他索性开着门,站在门边笑盈盈等着他,祁广走进屋里,无奈道:“主人家何苦站在风口里面等着,仔细着凉。
”
“都看见你了,等一等吧,当我接你了。
”隋宁远坐回床边,给祁广留出屋内的空地来。
祁广因他这话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