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幼稚……”
陈薇奇咬着牙低骂了一句。
他已经?连脸都不要了,何况体面?。
陈薇奇说什么庄少洲都说“好”“对?”“是”,高挺鼻梁埋在她的颈窝,嗅着她身上的气息,混杂了红酒的味道?,令人?沉醉。
陈薇奇的爱还没有被他捂热,突然就被没收了,他束手无策,只能发?狠地抱住她,感受她在这里。
那些话,伤人?更伤己,他说出全世界都知道?陈薇奇爱别人?的时候,心脏疼到无法跳动?,像一个麻木的装置。
“别这样,宝贝。
别这样。
”庄少洲断续地说,“我收回那晚说过的每一句话,宝贝,你也收回刚才那句话,好不好?”
幼稚。
吵架这种事,也能够收回吗?
陈薇奇并不回应他的拥抱,目光撇向窗外,月白色的窗帘缝里,渐渐地透出曦光,天都亮了。
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,“好啊,我收回我说的那些话,我对?你的爱是三心二意的,是不确定的,你也并不是我最爱的男人?。
收回了。
其实不用收回,现在本来就是这样。
”
庄少洲快被陈薇奇气到吐血,他的精力本来就濒临极限,风尘仆仆地赶到京城,又被陈薇奇的告白弄得灵魂沸腾,此时突然掉进深渊,刚才的兴奋都像回光返照,心脏一阵一阵抽搐。
他埋首于陈薇奇颈中,平缓呼吸,试图缓下?那股心悸,即使是这样他仍旧抱着陈薇奇,好似一松手,她就像气球飞走了。
就这样狼狈地缓了好一会儿,忽然自嘲地笑了声,低沉着嗓,“陈薇奇,快被你折磨死了。
”
“你可以发?我脾气,和我闹,惩罚我,别不爱我。
”
别不爱我。
陈薇奇一时心都安静了。
这大概是他们从认识以来,他说过姿态最低的一句话。
他从来都是从容而体面?地靠近她,像优雅的豹子?,他很?聪明,很?有手腕,也很?懂谋略,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