氛清新,还有一抹淡栀子花香。
庄少洲脱了西装,只着衬衫马甲,因为在家里,他姿态很放松,领带松垮,顶上那颗扣子也解开,露出饱满的?喉结。
白衬衫是法式的?,没有袖扣就?只能懒懒散开,唯有袖箍束缚着,将手臂的?肌肉勾勒得很清晰。
陈薇奇感受到腰上的?力量很克制,不似平日强悍,虚虚地搂着。
“你今天不高兴?”陈薇奇迟疑地开口,蹙起了眉。
庄少洲勾了勾唇,眼眸荡开一丝难以察觉的?涟漪,反问:“我有不高兴?”
“嗯。
别骗我,我能看到你的?心情。
”陈薇奇歪着头,食指抵上他心脏的?位置,蜻蜓点水似的?落了落。
庄少洲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,那种冷淡睥睨的?高位者气度,一向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?。
今天不论是准时去陈薇奇公司接她,还是主动送上圣诞礼物,亦或是体贴地照顾珊宜,还有他们的?小?狗,庄少洲都无?可?挑剔,连一起打牌的?兄弟也照常和?他勾肩搭背,嘻嘻哈哈。
可?是陈薇奇和?其他人不一样,不是她比其他人敏锐,是她比其他人都更在乎庄少洲的?情绪,她会去观察他。
陈薇奇知?道有一种能够感知?天气的?瓶子,叫风暴瓶。
温度不同,瓶中的?状态也不同,晴朗时清澈,多?云时朦胧,陡然降温,则会出现大片大片类似雪花的?结晶。
也许,她是感知?庄少洲情绪的?风暴瓶。
他轻微的?失落,她瓶中就?会出现结晶,这种感觉好奇怪,她不敢一个人沉下心来,仔仔细细地去分析,自?己到底有多?喜欢庄少洲。
她害怕得出一个连自?己都惊讶的?答案。
庄少洲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?女人,她难得穿一回大红色,梳着一根长长的?鱼骨辫,搭在身?前,透着少女的?娇俏。
上一次见陈薇奇穿大红还是婚礼,她更喜欢冷调的?色系,把冷调色穿得很艳丽,譬如各种蓝,极简的?黑白,浓稠的?绿,还有流光溢彩的?银。
红色穿在陈薇奇身?上,那种明媚的艳色过分地溢出来,带着极强的?引诱。
庄少洲忽然垂眼,自?顾自?地笑了一下,声?音哑得发沉,很性感:“陈薇奇,你既然不准许我观察你,我也不会准许你观察我。
”
他忽然抬手,掐她的?下巴,重重地,在细嫩的?皮肤上留下指印,打上标记,“听唔听到啊,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