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并不讨厌他的调情。
最后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。
镜子布满雾气?,朦胧映出一抹红,是她身上的红色睡裙。
说?睡裙倒很不准确了,性.感内衣更贴合。
陈薇奇心跳加快,匆匆把滑落至手臂的丝绸罩衫拉上去,转身就?走。
庄少洲耐心等着,没过几分?钟就?瞥一眼时间,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身下的被褥,垂眼的功夫,陈薇奇就?像幽灵一样,悄无身息地走了进来?。
她赤着脚,踩在地毯上,人又轻巧,居然?半点动静都没有。
人都到跟前了,庄少洲看见两条笔直的长?腿,这才有所察觉,抬头?望去。
“…………”
庄少洲的手指在空中停住,静而深地看着眼前的人。
这种薄而透的大红蕾丝材质在庄少洲眼里是和艳俗挂钩的,可眼前的女人穿着,那种俗不见了,只剩下艳。
一身细腻的皮肤欺霜赛雪,他摸过,知道有多滑。
一头?柔亮的长?发被主人吹至七分?干,此时自然?地垂顺下来?,被热气?熏过的眼睛很湿润,也?同样沉静地回望着他。
那微上挑的眼型,不化?妆时有种纯真在,但还是媚,她浑身上下,从眼睛到嘴,从胸到脚,没有一处不像妖精。
“Tanya。
”庄少洲不自觉暗了嗓音。
如果不做,那就?别来?撩拨他,他不是那种乐意被勾着吊着被玩着的男人。
陈薇奇很轻地哼了哼,抬手扯开系带,那袭艳俗而华美的袍子从她滑腻的皮肤上坠下去,像一片落叶,停在她脚边。
“……………”
不知该如何形容,庄少洲觉得自己在拆生日礼物,他的嗓音已经无法用暗来?形容,眼底的欲轻而易举为她燃烧。
如果她的睡裙都性感到这种程度,再给他一年,也?许都适应不了。
陈薇奇没给他适应的时间,径直跨坐上去,像骑一匹不会被任何人驯服的烈马。
她把手里的领带绕在庄少洲脖子上,如同为他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