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少洲轻轻拍了她两下,示意?稍安勿躁,拿鼻尖再次嗅了嗅,然后隔着一层不知道什么颜色,只知道是轻柔又薄透的包装纸,尝了一口他?今晚的甜点。
陈薇奇捂住嘴。
他?似乎用牙齿咬住了包装纸,很灵活地?剥开。
这道甜点在?被品尝之?前?就洇出了晶莹的露珠,是一颗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新鲜樱花冻,很脆弱,也很软,他?用唇瓣衔住,舌头尝了一口,果冻正在?慢慢融化成水。
一声低沉的笑,闷闷地?从层层叠叠的蕾丝和薄纱中传出来,陈薇奇不知道他?在?笑什么,那笑声显得很坏,也没有?精力去想,失魂落魄地?瘫靠着墙壁,视线找不到任何一个焦点,所有?的焦点都在?无法言说的中芯。
庄少洲是吃东西很优雅的男人,有?一套从小?培养出来的餐桌礼仪,但此刻,他?吃得似乎并没有?那么优雅,饱满的喉结偶尔滑动几下,吞咽的速度很快,暴露出他?饥饿又贪婪的本质,很凶,像一头饥肠辘辘的豹子。
一块漂亮的精致的樱花冻很快就被弄得乱七八糟,原本乖巧拢着的缝隙被品尝者恶意?拨开,粉色奶油和晶莹夹心全部?搅在?一起,这味道非常甜腻。
和一些?男人不同,庄少洲并不抗拒甜味,但他?只中意?自然界的糖,譬如水果,譬如可口的蔬菜,譬如泛滥的陈薇奇。
一些?湿漉的气?氛坏得让人无力思考,陈薇奇咬着下唇,忍住类似哭的呜呜声,妆容精致的小?脸布满了酡红。
她很少露出这样一副被人欺负惨的模样。
她去抓那些?蕾丝和薄纱,或者是庄少洲的头发,试图控制什么,庄少洲分心地?腾出手来,手指缓慢地?沿着她的手臂往上,忽然扣住她的手腕,穿进指缝,和她汗涔涔的手掌十指相?扣,力道很强势,不容置喙。
因为手被他?握着,所以能共振他?的频率,陈薇奇感?受到了另一种颤动,来自于庄少洲。
他?似乎非常……兴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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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下最后一口糖水,男人一把掀开层层叠叠的礼服,他?并没有?及时站起来,仍旧维持着单膝跪地?的姿势,额角汗水滴落,顺着凌厉的轮廓,滚下来,英俊的五官越发锐利,危险,以及那不容忽视的蓄势待发。
很大一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