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又是北征,又是征调役人修建宫室,恐劳及百姓,激发民怨,不如派人同西戎讲和,割地退让,专注于调养生息,积蓄足够的力量再打回所割之地。
”
先帝在时,主动割让的城池就不少,丢丢打打,不如割地求和,减少不必要的损害。
那官员话语一出,徐璎径直将砚台砸在他胸膛,“今天割一城,明天割一城,何时能止,是不是要将长安和幽州都给西戎?”
“说得轻巧,以后再打回来,过上几年,谁去打?你去吗!”
官员倏地跪地伏首,连声告罪。
“陛下,臣以为可派遣何崇光增援玉门关,拖住阿骨浑,另外让青王殿下绕路去打西戎,青王殿下曾以百人清剿过西南匪患,造诣不逊于诸将,如果陛下能够信任青王,青王也不会使陛下失望。
”群臣里有人小声提议,似乎惧怕徐璎会生气。
“就没有别的人了?”徐璎感到奇怪,能打的武将都去哪里了,连青王都被拉出来。
百官陷入沉默,从前名将确实多,夏起元在他们面前都不够看,只不过……这话有些冒犯先帝了,不可说。
徐璎心里有人选,牛鹏南,但她不确定他这个时候能不能行,没有经验,看着也不太聪明的样子,她不能冒险。
“去请青王和何崇光。
”徐璎无奈,先把推荐人选叫过来看看。
监牢里何崇光蓬头垢面,他深深地后悔了,早知徐璎不好拿捏,他就不倚老卖老,故意做出那些事来。
起初他以为徐璎只是送他进来警告一番,不料她竟发了狠,看着好说话,却是个铁石心肠的脾性。
牢狱里不见天日,潮湿闷气,又有蚁虫鼠类爬行,何崇光只能打他那个不肖孙出气,才能勉强度日。
又是一个难熬的失眠夜,何崇光辗转反侧,耳边传来噔噔脚步声,他登时坐起来,抱着一丝侥幸跑过去扒栏杆,看是何动静。
一个狱卒果然过来开了牢门,毕恭毕敬地说出何崇光期盼已久的那句话:“何将军,陛下有请。
”
何崇光惊喜万分,“陛下要召见我?所为何事!”
他高兴过后立刻转向疑惑,深更半夜地传召他,能是什么事情。
“将军见到陛下就知晓了。
”
狱卒带何崇光过去冲了几桶水,迅速盥洗,换上新衣服,紧忙去沧浪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