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老痴汉要是打我手心,也可以找你吗?”徐敛怯声道。
张可前想了想,回答说:“他是当朝相公,官位高,职权大,郎君若是受了欺辱,可以来找我,我替郎君转告陛下,陛下发话,刘相就会收敛一二。
”
徐敛明白了其中的关系,想起父母的叮嘱讨好陛下。
只要有陛下撑腰,他在幽州就无恙。
因为住所有限,一间卧房里摆了个大通铺,可以住下十来个人,徐敛有张可前的安抚,没那么害怕了。
晚上徐敛安然就寝,卧房里却是听取呜声一片,跟他一起来的衡江王之子徐冲。
徐冲眼睛红肿,爬到徐敛床铺的位置上,扒拉开徐敛的眼皮。
徐敛惊吓,猛地伸手推开他,“你做什么!”
徐冲抽噎,打一个嗝儿,“你怎么不哭,你不怕了?”
“我从来就没有怕过!”
“来的时候,我都看到了……”
徐敛心虚地飘了飘眼光,还是嘴硬,“下车以后我就不怕了,张助教说了,陛下会保护我们不打手心!”
其他人闻言皆是愣住,止住哭声,围过来,好奇地望着徐敛,“真的?”
众目之下,徐敛虚荣心膨胀,添油加醋:“当然是真的,张助教抱着我亲口所说,都是那个姓刘的老痴汉主张要我们来幽州,只要听陛下的话,我们很快就能回家!”
有人为徐敛的话证明:“听我父亲说,这确实是刘相的提议,连人选都是他敲定的。
”
“陛下好可怜,被他欺负成这样……听陛下的话,真的可以回家吗?”
徐敛坚定地说:“当然,那痴汉毕竟年纪大了,陛下很快就能扳倒他!”
虽然很奇怪,隐约觉得哪里有问题,但见徐敛一脸笃定,倒叫质疑的人脸红,认为是自己孤陋寡闻,见识不足。
而且徐敛是在来的时候就闹得最厉害的人,他都不害怕了,其他一直在夸奖声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