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绪眯起眼睛,“好,我知道了。
”
孙卓,他倒要让徐璎看看,她所重用的人到底是何底细。
卢渐离开不久,刘绪回到临时办公之地,员外郎正了正衣冠,跑来说:“相公,陛下召见。
”
刘绪怔了怔,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,极有可能是荟萃阁里那二人将事情捅到了陛下面前。
幸好,这一回没有牵涉到他。
刘绪不慌不忙走去沧浪斋,在门口看见尚书省里的几个熟人,他到达以后,人就算到齐,等待宫女通传。
徐璎让外面的人全部进屋,也不绕弯子,开门见山:“寝所坍塌砸伤了一个人,你们都知道吗?”
徐琅和章余皆瞪大眼睛,倒吸一口凉气,刘绪也佯装不知,满脸茫然,听到徐璎的话眼里溢出惊诧,转头质问工部尚书:“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?发生事故,工部为何不来上报?”
工部尚书韩岱急忙站出来解释:“陛下,微臣也是刚刚得知,还没有来得及上报,请陛下恕罪。
”
“我怎么听说那间倒塌房屋所用的木材乃是下木?若我记得不错,寝所本该用中木吧?”徐璎紧接着暗讽。
工部所有官员心头猛跳,齐齐跪下。
章余在户部,陛下意有所指,而这关系到钱袋子的事情他脱不了干系,急忙顶着冷汗站出来说:“陛下,拨款全由工部所报预算发放,微臣概不知情,还请陛下明查。
”
“着什么急,又没有说你。
”徐璎淡淡瞥一眼章余,微微扭腰,调整坐姿到舒适的位置,目光落到韩岱身上,问他:“韩尚书,好好跟我解释一下吧?”
韩岱面如土灰,额头汗水涔涔,他跪着往前挪两步,向徐璎申冤:“陛下,木材选用并非微臣负责,微臣确实不知有人暗中调换!”
徐璎做出恍然大悟的姿态,长长啊一声,点着头说:“你不知道……那其他人呢,有知道的吗?”
工部官员纷纷伏首,身体缩成一团,瑟瑟发抖,屏住呼吸,一个都不敢出声。
徐璎的眼里登时迸射寒光,拍案而起,高声道:“尚书侍郎,竟无一人知晓,让你们负责,你们就是这样负责的?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,整日里都在忙些什么事?遇到事情,一问三不知,玩忽职守,养你们到底有何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