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过,周近也不敢得罪定安侯府,取消了对定安侯府的处罚。
众人怀疑是政策放宽的信号,原本惶惶不安的心稳定下来,劝慰道:“再忍忍,过段时日就好了……”
过完年,官员休假结束,除高官要员及部分必须到场的小官能到沧浪斋后方的厅堂里议事,其余人暂时去官衙及空置考棚里挤一挤。
不大的厅堂挂上牌匾,乃右相程观之亲手所书,它正式有了自己的名字议政厅。
而日常办公则收拾了考棚,趁着现在无人使用,勉强应付一阵。
群臣期望役人能快些来,他们不想再坐在逼仄的空间里办公了,每日压抑着,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!
官员开始上班,徐璎忽然轻松起来,刘绪和章余会把下面的奏折看一遍,写上自己的意见再给她,不用她再费心劳神地自己看那些长篇大论的文章。
难怪国不能没有宰相,君权与相权的矛盾会持续那么久,这突飞猛进的效率真令人心动。
舒坦的日子缓缓而过,户部呈上加班加点整理好的捐款明细和各地服役人员名单,徐璎预备走过场地瞥一眼,然而打开的瞬间,目光顿时被上面的字数烫得跳开,浑身一哆嗦,啪地将其合上。
见鬼了。
幽州百官捐款是她要求的,她理解,但全国各地的富商豪强也跟着慷慨解囊算怎么回事!
还有更糟糕的事,由于捐款伤了元气,不少大族削减开支,转卖奴仆却脱不出手,最后无奈求到官府,请朝廷恩令脱籍归良,赴幽州建设皇城。
不是,又没强制捐钱,那么拼做什么!
“陛下,臣以为此策可缓解人员不足之困,可以施行。
”章余表示同意。
白得劳动力,并且奴仆之中肯定有青壮男子,正好弥补此次徭役缺陷,谁能拒绝?
刘绪想反对,但觉得其实有几分道理,脱籍归良便要重算赋税,从前隐瞒人口的那些烂账也有了解决之策。
待皇城修筑完毕,将幽州荒田重新分配,安心耕种,盈仓富国,再不济那些人重操旧业,回归奴籍,并无大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