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桉伸手,捏捏她的脸以示嘉奖。
应倪撇开他?胳膊,“那你给我道?歉。
”
陈桉一愣,指腹随之从她温润无害的脸颊上离开,嗓音清清冷冷的,带着点被?她逗笑的气音:“我又没?做错为?什么要道?歉。
”
应倪:“你刚刚凶我了。
”
陈桉:“那能叫凶?”
“我不管你就是凶我了。
”应倪不依不饶,“快说对不起。
”
“不可能。
”陈桉转身离开。
应倪见状,嗖得挺直腰肢,连忙叫住:“喂!”
陈桉继续往前走。
“陈、桉!”她一字一顿地喊。
陈桉这才回头:“说。
”
应倪脚踩到?地面去?,屁股也离开了一半:“你去?哪儿?”
陈桉拎起茶几旁的椅子,似笑非笑:“我能去?哪儿,我总不能站着吧。
”
“哦……”原来是拿椅子啊,她还以为?他?要被?她气跑了,不过细想,这个假设不成立,陈桉从来没?有因为?两人斗嘴生气独自离开。
陈桉走回来:“你陪我到?十二点我给你道?歉。
”
应倪立马苦脸:“又要加班啊?”
陈桉“嗯”一声。
应倪视线落在他?拎来的独凳上,这椅子怎么看都没?她身下的真?皮软沙发舒服,没?有犹豫地跳了下来:“我去?里面等你好了,顺便睡一会儿。
”
陈桉嘴上说着好,胳膊却把她拽回来,亲了好几分钟两人才分开。
每次来都这样,跟怎么也亲不够似的,应倪拿手机照着被?人咬得红润润的唇瓣往里走。
休息间早已大变模样,从最初的简洁风变成了衣服包包挂满的混乱风,甚至连床单被?套都换成了应倪喜欢的样式。
说是陈桉的休息间,更像是她的栖息地。
应倪将门扣上,随手将包往椅子上一扔,前些天散乱放在桌面的化妆品早就被?人收拾得整整齐齐,分门别类放置在一角,连口?红的倾斜角度都摆得出奇得一致。
她好笑地呵了声,陈桉的强迫症真?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灯光只留了床头的一盏,应倪脱了鞋躺下去?,侧卧看向窗外。
其实并不困,只是不想打扰陈桉的工作,以及放松一下疲惫的颈椎。
近段时?间,工作室连出了好几个爆款。
虽然只有两个实体店,但线上的销售额一骑绝尘,发货仓从开店最初的几十平变成了一千八百平房,真?真?切切在同类型玩私域本土女装品牌中做到?了行业佼佼者。
很多时?候,看着银行流水,应倪有一种?不切实际的恍惚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