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?!绝对是?!”应倪越说越来?气,直起腰杆,一字一句低吼:“我要打掉!”
“我们之?前说好的,我就要打掉!”
这句话像兜头泼了盆冷水。
男人?绝不可能不期待爱情的结晶,那?是?生命中一个重要的里程碑,但为了应倪的身体和?事业考虑,陈桉同样希望是?个乌龙。
可被她这么直白尖锐地抗拒,像含了一片苦柠,难以下咽,涩味在口腔内逐渐蔓延。
理智也在大脑冷却后?一贯而入。
今晚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,一一捋下来?,应倪因为思念周斯杨在他身上找快感和?要打掉孩子?的事联系起来?。
在知道他吃醋后?的放松愉悦大概也只是?填补了被人?需要的内心空缺。
这份需要不是?源于他本身,而是?来?自别的男人?。
所以当她跨坐在他身上时?,是?不是?也把他当成了别人??
陈桉不敢去细想,同时?告诫自己不要钻牛角尖,能把应倪圈在身边已经?是?天大的幸运。
就算有只手遮天的能力,人?的感情也不可能完全掌控,不然这么多年以来?,他不会连自己的心都驯服不了。
扑腾扑腾不顾一切地往这女人?身上横冲直撞。
人?的欲望也总是?越满足越大。
换作以前,他只会淡然地一笑了之?,而现?在静默地看?着她的时?间里,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散着蔫巴巴的没劲儿。
挫败感铺天盖地袭来?,前所未有将他紧紧裹住,不留一丝缝隙。
比当年听到周斯杨说要买钻戒结婚更煎熬。
应倪不是?不喜欢他,是?可能永远忘不了周斯杨。
或者?说,对他的感情永远没有对别人?的充沛。
没关系。
他认。
“好。
”陈桉答应道:“你别激动。
”
应倪一下子?坐了回去,她以为他不会同意。
虽然他什?么也没表露,但从一路上高度紧张又小心翼翼的言行举止来?说、看?。
他很看?重宝宝。
很想要她/他。
真奇怪啊。
应倪看?看?洁白的床单,又看?看?窗外无边的夜色。
视线巡回了一个圈,最终还是?不受控地落到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