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倪“哦”一声?,看向挡风玻璃的同时有了定论,“那我说牙疼。
”
反正她牙也经常疼,只能算撒了半个谎。
陈桉“嗯”了声?以表赞同。
应倪将翘起的腿放下来,兀自想了会?儿后又提醒式地郑重道:“陈桉,我只去这一次。
”
作为下午他探望应军钰的等价回报。
应倪一向这样,你对她好点,她就会?想方设法对你也好点。
但不能少,也不能多,不愿欠,也不愿给。
说完她再次看向陈桉。
遮住太阳的云层不知在何时吹散,光线比之前亮了很?多,透过挡风玻璃打在他的侧脸上,模糊了轮廓,也柔和了绒边。
她以为陈桉会?用余光扫过来,或者直接转头问她为什?么。
但他依旧面朝前路,不仅没?有不悦,甚至还笑?了下,“好。
”
即使近在咫尺地看着,应倪也摸不清笑?里的含义。
说漫不经心无所谓吧,浅勾的唇角没?有半点嘲讽的意味,要是说故意迎合,但笑?得?也没?那么真诚。
更像是看穿了什?么,心照不宣地包容。
想了会?儿,应倪的脑子黏黏糊糊地越转越凝固,干脆将衣领拉至最高,下巴藏进去,侧对陈桉靠着车窗闭上眼?睛。
随着音乐旋律的舒缓渐变,车轮碾压马路发出?的沉稳噪音成了另类的催眠曲,渐渐地,应倪沉入了梦乡。
下午六点四十八,坠山的太阳只剩最后几缕缕霞光,整片天空呈一种被雾浸泡过的灰蓝色。
车子从高速出?口下来,嵌满碎石和泥土的轮胎马不停蹄朝着浣花区的八号公?馆驶去。
应倪在卡扣解开?的声?音中惊醒,抬头一看,外面朦胧昏暗。
等到陈桉将头顶的阅读灯打开?,才看清这里是地下停车场。
她揉了揉眼?皮,声?音困顿沙哑,“这么快就到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