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桉大马金刀地?蹲下来,在塑料袋里翻找,“老板有送。
”
应倪“哦”一声。
陈桉拿出来后捏在手里把玩。
应倪蹲半晌,只听见打火机有一搭没一搭地?咔嚓响,不见火苗,也没有烟雾散来。
回过头催促,“烧啊。
”
陈桉拇指松开,橙黄带蓝的火苗蹿得消失了。
他走到?应倪身旁问:“以什么身份。
”
“什么什么身份。
”应倪站起来。
陈桉说:“别烧到?我爸那儿去了。
”
应倪:“……”
她从陈桉身旁走过,拿出放在书包夹层的纸巾,其?实没必要现在擦,一会儿还要弄脏的。
擦了很久,陈桉就那么有点懒散地?站在她爸的照片前,不动声色地?盯着她。
“我爸知道?我结婚了,昨天告诉他的。
”应倪将?纸巾揉成?一团捏住。
陈桉又问:“那我也应该叫爸是吧?”
应倪蹲下去,又去背包里拿其?他东西,声音压得挺冷淡的,“随便你。
”
陈桉在她看不见的地?方笑了下。
到?底是没喊,怕把人惹炸毛。
其?实陈桉并不在乎这些称呼,只是想看看对面水淌到?哪儿了,到?了合适的位置,他好接应。
之后的时间?,陈桉烧纸,应倪在旁边帮忙。
被火烫得扭曲的空间?安安静静的。
直到?堆积在中间?的纸钱因为氧气?不够而燃烧不尽。
“找根树枝来。
”陈桉说。
应倪撸起袖子去找,冬天干燥,落在地?上的树枝基本都脆的,在往旁边的林子里走了很深后,才找到?一根似被人专程带来又丢弃的竹竿。
她递过去的同时,伸开了另外?一只手的五指,几颗玫红色的小果实躺在掌心。
陈桉是蹲着的,应倪的手掌抬得又高,他掀起眼皮只瞄到?隐隐的红色。
“什么?”
“好吃的,尝尝。
”应倪说着,捡起一颗往唇前递,刚触碰到?就被啪的一下打在手腕上。
皮肤火辣辣的疼,果子也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