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倪一边沿着?公路往山下走一边打网约车。
奇怪的是,山下有空闲车辆,但没?人接单,即使她把价格加到两倍,也无人应接。
夜幕逐渐低垂,零星几颗星开始闪烁,意味着?黑暗即将到来。
应倪百思不得其解之际,遇上了一个背着?背篓的老头?。
老头?抄着?口方言,指指画画地道:“这里闹鬼,闹了很久了,之前大家不怕,没?想?到前天有辆出租车在?前面那个弯翻下去了,几米高,居然摔死了。
”
“现在?都相信有鬼拦路,晚上没?人上来,更没?车敢上来。
”
怪不得摩的师傅热情地重复说他能载他可以载,应倪虽然是个无神论者,但走在?黑黝黝不见人影的路上,婆娑树影晃得越凶,就越后悔没?有加师傅微信。
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?头?皮往下走,可打开导航一看,步行下山需要一个小时?二十分钟。
先不说能不能坚持走下去,赶不上车是肯定?的。
思绪焦灼间,电话响了。
一接通,还?没?说话,对面就问:“你喘什么?”
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,竖起的汗毛逐渐倒下去。
直到额头?不再涔冷汗,应倪这才发?现原来神经一直绷着?。
她脚步放缓,变为了走。
由于刚见完爸爸,不想?和人呛,胡扯的语气?非常温和:“夜跑呢。
”
“在?哪儿跑?”陈桉问。
应倪环顾一圈,憋了两个字:“外面。
”
又忙不停蹄地堵对面话,“婚礼参加完了?”
陈桉“嗯”一声。
电话那头?很安静,像是在?一个密闭的空间里。
而她这边,天际的微光彻底消失,黑得伸手不见五指。
说一点不害怕是自欺欺人,应倪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