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手上拎了包和水果,应倪真想掏掏耳朵看是不是堵了,不然为什么老是听到些不可?以思议的话。
周斯杨又重复了一遍,眼?神?执拗。
但这回不是恳求,而是类似命令的语气。
“离、婚。
”他一字一顿。
应倪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,这桩婚姻谁都可?以表达不满,唯独他没资格。
她抬抬下巴,“离了然后呢?和你结?”
周斯杨说?:“马上离马上结。
”
应倪听完沉默了须臾,而后笑了。
“你等等啊。
”她低头将水果拎到一边,空出另一只手去摸兜里的手机,“我问下我老公同不同意。
”
周斯杨一把夺过她手机,似被称谓刺激到了,眼?眶有些发红:“你知道陈桉是什么人?吗?!”
“知道啊。
”应倪说?:“我老公。
”
周斯杨深吸口?气,像是有怨气无法发泄,狠捏了一把拳头。
极力平复下来后,才说?道:“你以为我妈为什么要把我骗出国。
”
应倪想说?因?为你妈掌控欲太?强,因?为你太?听你妈的话,但话到嘴边,想到他犯病时干的自残自杀的傻事?,想到躺在床上会因?为她被欺负而流泪的林蓉苑。
很难不收起轻蔑的笑容。
“因?为她爱你。
”
天下父母心不全然相似,可?殚竭心力终为子?。
周斯杨压根领悟不了她的话,“是陈桉!是他处心积虑让我不要出现?在你面前,口?口?声声说?为了我好?,呵,结果呢,趁虚而入抢兄弟的女人?。
”
他骂道:“卑鄙小人?!”
前面的话应倪听着没什么感觉,陈桉在她心里的形象早就不再是温润沉稳的木头。
但后面一句怎么听怎么刺耳。
俗话说?什么锅赔什么盖,如果陈桉是卑鄙小人?,那她是什么?
无耻之徒?
原本没什么情绪的应倪突然冒火了,“闭嘴吧,明明是陈桉劝我见你的,也是他送我去的。
”
可?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