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金牌是不切实际的幻想,路再长,再难走,也总是会到的。
应倪乜他一眼,大半个包子塞嘴里起身。
往前走了两步后回头见陈桉仍坐着,含糊不清地反将一军:“磨磨蹭蹭什么,还领不领证了?”
还是激将法有用,陈桉慢条斯理站起来,看着她急匆匆冲出家门的身影。
不免笑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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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去了附近最近的一个民政局,虽然没有提前预约,但今天不是什么热门节日,加之来得很早,没有排队,进门就?开?始走流程了。
领证程序没有应倪设想中的繁琐,本来可以早早结束的,但因为没有合照以及陈桉脸受伤,只能去旁边的影楼拍单人免冠然后用软件拼图,照相以及修图化了近半个小时。
他们省略了“结婚誓词”宣示,也没有找专门的摄影师拍照纪念,拿到结婚证时才?九点?零九分。
走出民政局,熟悉的大G停在街边。
司机下车打开?后排车门,陈桉紧随应倪身后坐进了后排。
车子启动后,应倪将窗户打开?,手上的本子似有千斤重,冷风吹进来也没吹散一阵接连一阵袭来的恍惚。
直到陈桉让她把微信加回来,才?接受自己已经成为人妻的事实。
应倪恹恹哦了声?,摸手机点?开?软件,翻来覆去怎么也找不到陈桉在哪儿。
旁边的男人从上车开?始就?闭着眼在睡觉,但这会儿跟开?了第三只眼似的,语气轻淡地道:“我,设置,隐私里的朋友权限,最下面的通讯录黑名单。
”
应倪撇撇嘴,按照步骤,成功且快速地将人放了出来。
陈桉睁开?眼,捞起放在腿旁的手机,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键盘,两人坐得很近,应倪余光能清晰地瞄到他在改备注。
两个字。
老?婆。
应倪:“……”
她在心里默念了一下,觉得过于肉麻,肩膀微耸了一下。
陈桉抓住她的动作?,抬眼看来,视线却没落在她脸上,而是静静地盯着手机屏幕。
颇有一种我看你怎么改的无形压迫感。
应倪的手机界面停在名片详情页,但不是为了改备注,而是看加成功没。
备注的字在首行,又大又显眼。
是没改过的陈桉的微信名,也是他的本名。
几分钟前,连名带姓备注很妥帖,但现在,左手拿着结婚证,任谁看都觉得不合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