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?自信。
她就是那种。
“算了。
”应倪低头拍了拍裤子上的灰。
浮尘在昏黄的光束里格外清晰,飘不起来,也?落不下去,如同她此刻的心情。
尘埃拍散,抬头看去时,陈桉已经掀起了眼皮。
他两只手插在裤兜里,身形修长,眸色被黑夜浸得润黑,无端比平日?多了几分说?不出来的气质。
看着莫名?有?些深情。
应倪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下,在他说?出她不想听到的话前,挥刀斩断:“当我?没问。
”
没问。
也?就是没这回事。
陈桉看着她不吭声。
应倪只好低下视线,漫不经心地对?着碎石踢了一脚。
夜太静了,咕噜咕噜滚远的声音有?节奏地刺着耳膜。
视线也?像找不到落点那样,跟着它的轨迹延伸。
直到啪嗒一声,无路可退地撞上街沿,游离的神思才迫不得已收回。
没有?什么比搅动后再次冷却的空气更让人难以呼吸。
他倒是沉得住气。
“ok吗?”她重新抬头,有?些没好气。
对?面男人的神色有?了微妙的变化,抄在兜里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垂在了裤缝边。
他是个捉摸不透人,但此时此刻应倪知道,这是松泛的表现。
陈桉站在她面前,高大的身姿像山一样有?压迫感,“给?我?一个理由。
”
应倪撇眉。
她原本想使惯用伎俩,说?些难听的话及时止损,但考虑到林蓉苑是陈京京的病人,陈京京又是个护哥狂魔,斟酌了又斟酌,才堪堪将嘴巴闭紧。
没想到对?面的人不知好歹。
陈桉定定地看着她。
那眼神像无色的白酒,看着纯净,实则一沾就烈得辣喉咙。
颇有一种不给出个合理答案就不放她走人的压迫感。
他本质上没那么强势,应倪并?未感到恐慌。
她像他先前那样,双手插兜,睫毛微垂。
这样的情形,极其顺畅地将她拉扯进一段回忆里。
林蓉苑钟爱一家叫GD的品牌店,时常带着应倪去购物。
有?一次,林蓉苑看上了一条纯白的少女裙。
她觉得应倪穿起来特别漂亮,导购也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。
甚至店里其他正在挑选的顾客也?纷纷放下手里的衣服过来询问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