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目光,“抱歉。
”
抱歉?
是和他?说么?
周斯杨呼吸僵住。
这两个字和凌迟处死没有任何区别。
他?想起那时候吵完架,自己总憋屈地问她:什?么我错了我要道?歉,你?错了还是我道?歉。
应倪哼一声,跳起来搂住他?的脖子,捏着他?耳朵道?:我才不跟自己人道?歉!
因为她喜欢他?,所以他?是她的,他?是自己人。
开心归开心,仍觉得她强词夺理,也一直想方设法纠正她的恋爱观。
但现在,他?发觉自己错了。
爱情里哪有什?么强词夺理,只有爱与不爱。
他?的心如刀割,比被链条砸过火辣辣的手臂还难受,也是那种不敢去细想的疼。
他?宁愿她说点别的,或者不看他?,继续打他?都行。
“应倪。
”周斯杨拉住她胳膊,应倪被迫停下转身的动?作,他?的语气里充满了怨怼,“你?现在才来跟我说道?歉吗?”
“你?想听什?么时候的道?歉。
”
她语气平平,周斯杨知道?已经激不起她的情绪了,语气陡然降下来,“分手的时候。
”
相安无事?的外壳终于被锋利的刀刃划破了。
时至今日,她不知道?谁对谁错。
她想说的话很?多,难道?我错了你?就没错吗?时隔八年的心疼会不会太迟?现在的质问又有什?么用?
“对不起。
”
除了这个,应倪什?么都不想。
周斯杨像被抽干了血液,灵魂瞬间变得苍白,他?动?了动?嘴皮,挤不出一个字,任由应倪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他?。
“我收回?刚才的话。
”陈京京旁观完整个过程,觉得有句话说得很?对,破镜重?圆都在小说里。
她看向陈桉:“哥,该你?上了。
”
“上什?么?”陈桉说:“上去挨骂?”
陈京京:“……”
那还是算了吧,眼见应倪要走过来了,陈京京收回?视线迈脚,刚迈出一步,陈桉压低声音说:“你?上。
”
陈京京:“……”
“她凶我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