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桉走后,余皎皎来到床头,在确认应倪还睡着后,撇撇嘴坐了回去。
此时周斯杨正心无旁骛地注视着应倪,房间内安静到有些无聊,找不到人说话的她只好四处张望。
然后就注意到了圆形茶几上放着的泡面,余皎皎已经多年没吃过速食产品了。
她抻长脖子看?去,面条吃得一干二净,连汤水都喝得一滴不剩,不由得抿起唇角。
她肯定她是讨厌应倪的。
并且在五分钟前怨气十足。
因?为进来时应倪正在酣睡,他们等了足足一个?小?时,等着等着她也打起了哈欠,眼睛刚眯上一会儿,就被人无情拍醒。
“怎么了?!”余皎皎吓得四处看?。
回答她的是周斯杨,他压低音量,边说边瞅床上的人,像鬼鬼祟祟的贼:“别睡了。
”
余皎皎一头雾水。
“你打呼声太大,让应倪再?多睡一会儿。
”
言下之意是吵到应倪睡觉了。
余皎皎当即不爽。
昨晚宿醉,今早七点就从病床爬起来,从一个?医院赶往另外一个?医院,需要休息的又不是只有应倪一个?。
而且她是来探望林蓉苑以及解决治疗费的事,不是来欣赏睡美人的。
再?者,她是女孩,怎么被他形容得和壮汉一样?
余皎皎知道周斯杨没放下,他仍喜欢着应倪,如?此敏感不足为奇。
于是扭头问在她心目中很客观的陈桉,“我打呼了吗?”
陈桉:“打了。
”
余皎皎尬了一瞬,为自己开脱:“昨晚喝了酒,打呼正常,是人都要打。
”说着说着,音量渐小?,有些不自信:“……打得应该挺小?声的吧。
”
陈桉的视线依然停留在床上侧卧搂住枕头的人,“很大。
”
余皎皎:“……”
余皎皎没辙,眼皮一挨上就揪一把自己的大腿肉,怨气越攒越多。
周斯杨紧张她就算了,为什么和应倪关?系不好的陈桉也不帮自己说话。
这样的遭遇难免让余皎皎回忆起高?中时被应倪统治的恐惧。
即使?她打扮得再?漂亮,性?格伪装得再?好,她永远只能靠边站,因?为应倪才是世界恒定不变的中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