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被一声突然冒出的车鸣刺断,接着就是一个?男人雄浑的谩骂音。
“操你妈傻逼,站马路中间想死啊?!”
余皎皎不甘示弱地回骂,司机很快就走了,因?为之后应倪只听见余皎皎碎碎叨叨的谩骂。
她微喘着气,像是在追车。
应倪着急叫道:“皎皎!”
话音还没落下,听筒的风就小?了。
余皎皎停了下来,脑瓜子被酒精麻痹得嗡嗡的,站在原地恍惚了半晌才往回走。
有多久了,多久没听见人叫她皎皎了,明明是叠音字,可大家总爱连名?带姓的叫她,一点也不特别。
手机贴上耳畔,余皎皎顿时觉得委屈:“倪倪。
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?为对各自的称呼过于遥远,对话忽地像被掐断一样静。
过了几秒,应倪说:“电话给你朋友。
”
余皎皎:“……噢。
”
没一会儿,一个?尖尖的女音冒出,有些模糊,像是开着免提隔了很远的距离。
“谁呀。
”
应倪坐直身?体,“和余皎皎一起喝酒的朋友是吗?”
“对。
”
“余皎皎酒精过敏,以防万一麻烦你把她送去医院。
”
电话那头楞了楞,“医院?用不着吧……我还有下一场。
”女人显然也喝得上了头,说话囫囵吞枣的,“她好着呢,还能再?喝,没醉。
”
应倪没好气:“没醉站马路中间?你俩神经病?”
女人哼了一声,转头给余皎皎告状,应倪没理,说正事:“酒精过敏是会死人的,她死了你也跑不掉,现在打120,把她送上车你再?去赶下一场。
”
电话那边安静了很久,像是在权衡。
最?终哼哼唧唧,不情不愿地答应:“烦死了。
”
余皎皎是挺麻烦的,应倪顿了顿,好声好气道谢:“不好意思。
”
电话挂断后,应倪加了余皎皎朋友的微信,通过照片确认她上了救护
车后才起身?去洗漱。
其实余皎皎的酒精过敏没她说得那么吓人,何况她怕死,喝酒只会浅尝。
刚才的情况顶多喝了两杯啤酒。
应倪和余皎皎认识很多年了,余皎皎一直闭口?不谈父母离异的事,在外人眼中,她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