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短暂地安静,陶导长久地深深注视着她,眼中光彩涌动。
“你或许不算是我的知己,但一定算是她的。
有你这番话在,她如果能听到,一定会很高兴。
”陶导轻而慢地呼出口气,摇了摇头,笑了起来。
他神情温和,继续问她,“我看到的那种孤独感和坚韧感又是怎么回事?是你在品味出这个角色的定位之后,为我展现出来的吗?”
宁瑶夕迟疑了一下,出人意料地摇了摇头。
“不完全是。
”她说,顿了顿,笑着叹了口气。
“也有我那个时候的心情吧。
”宁瑶夕弯着唇角,回忆起昨晚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,只有吴月沉默地帮她拿着手机录制,有人为她连夜奔走,而她站在这里,不被重视地做着孤注一掷的努力,浅浅地笑了起来。
“这个机会对我来说很特殊……昨晚也很特殊,虽然没有喝酒,但我或许是触景生情,被勾起了一点漫溢的情绪吧。
”
她觉得自己很难说清昨晚那时的心境,好在陶导点了点头,没有更进一步追问。
他仔细地看了宁瑶夕一会儿,终于点点头,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什么时候找个时间,再去秦城那边一趟。
”他说,“见一见其他几个试镜评委,总要大家都看看才能决定――我在秦城等你。
”
.
把陶导送上回秦城的飞机,宁瑶夕马不停蹄地从机场赶到颍川广电,参加今天下午的排练。
明天上午就是第十期的录制,今天要走最后一遍排练和最终的舞台带妆彩排,每组都要按顺序上台,至少晚上十点才能收工,肯定是没有和陶导一起去秦城的时间,二次试镜的事只能再往后放放。
说起来,尽管第十期还没录制,但宁瑶夕已经从彭念彤那里知道了这期的结果,以及之后两期的走向和冠军人选,现在心里其实根本没有了对结果的期待和紧张。
明知结果依然要走一遍流程,难免如此,总有许多没办法的事。
她答应了彭念彤不把内定冠军的事情外传,但这期张依凌就要淘汰,她受张依凌照顾良多,能在试镜里抓稳角色也多亏了张依凌提点,做不到明知道还不言不语地看着,在不涉及彭念彤的情况下,中午在广电和张依凌碰面时,把这件事隐晦地和张依凌提了提。
张依凌闻弦歌而知雅意,她话刚说到一半,张依凌就了然点头,恍然道:“哦,这期淘汰我啊?猜到了。
现在节目里只剩下咱们四大天王,进决赛前总要最后淘汰一个,我戏路窄,输得不冤。
”
……其实不完全是这样的。
宁瑶夕看了看她,欲言又止,张依凌怕她想不开,反而拍了拍她的肩,很是洒脱地安慰她:“这不很正常的事吗?你和彭念彤到现在都没分到过一组,王不见王,悬念肯定是要留到决赛的。
至于我和程临嘛,半斤八两,看公司喽,他们明乾确实更护短,看开一点。
不过我也有比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