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既然已经来了,就不可能让梁岳泽如愿。
陈争据枪,朝着夜空连开两枪,弹壳迸溅,被赶过来的羊顿时被吓疯,毫无章法地向四?周溃散,冲向村民。
村民躲避不及,很多被撞翻在地,院子里烟尘滚滚,刹那间一片混乱。
陈争趁机摆脱村民的纠缠,但很快发现,村民数量众多,根本不是一群羊能够解决。
为首的显然被刚才那一出激怒,带着一群人,抄着长杆叉子就朝他刺了过来。
近距离搏斗时,枪的作用有时还不如粗糙的冷兵器,更何况陈争无法朝他们开枪。
这些村民平时用惯了长杆叉子,整理牧草、躯干羊群,甚至和歹徒、非法越境者搏斗,用的都是长杆叉子。
叉子在浓夜中闪烁着夺命的冷光,疯狂朝陈争刺来。
陈争迅速左躲右挡,避闪得越快,叉子就来得越快,这些野蛮的村民仿佛在捅刺他的过程中找到了乐趣,越来越多的人挤过来,那叉子就像钢雨般从?天?而降。
陈争从?地上滚过,为首的看准时机,一叉戳向他的胸口,他虽然躲过,但手?臂被撕开一道血口,血腥气顿时蔓延开来。
村民们嗅到血腥,像野兽般兴奋,举起?长杆叉子高声叫起?来,为首的更是洋洋得意。
陈争等的就是这一刻,他顾不得疼痛,忽然跃起?,速度快得没有一个村民反应过来。
欢呼声戛然而止,所有人都安静地望着陈争以?及他手?上寒芒闪烁的侦察兵匕首。
匕首此时正横在为首的脖子上,他满脸惊惧,方才的嚣张荡然无存。
陈争虽然比此人矮了一头,身形也小了一圈,但速度惊人,锁住他脖子时,他根本来不及反应。
周决和另一名?队员在叉子攻击中得以?喘息,也控制住了两名?村民。
陈争的伤口正在流血,他牢牢扣着为首的身体,目光扫向四?周,“他们是不是对你们说过,警察不能对你们这些村民动手??但你们却可以?对警察肆意妄为?”
陈争眼神如炬,脸上早就没了温和儒雅,取而代之的是不亚于村民的凶悍冷漠。
“滴答”手?臂上的血落入沙土中,他冷笑了声,“但警察遇到致命袭击时,可以?采取一切形式的自保,包括反杀。
”说着,他握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