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不负责那边的案子了。
如果不是跟稽查组聊过,我也不会想起,曹寿就是当年我们见过的小孩。
”
陈争沉默了很久,曹家兄妹的案子客观来说不算和他有牵连,曹寿最后那句话对他没?有任何影响,否则稽查队不会轻易放过他。
但?他知?道了这段尘封的往事,心?里多少?有些堵,不由得想,自?己这样的性格,或许的确很招人恨。
卢贺鲸大约不想继续提这起案子,将?话题转移到卢贺君身上。
聊了会儿,陈争忽然后知?后觉地问:“小舅,你和稽查队有什么好聊的?”
卢贺鲸脸色一变,不说话了。
那次之后他才知?道,卢贺鲸虽然和他装不熟,能避嫌就避嫌,但?还是会偷偷关注他的工作,他被稽查队调查,卢贺鲸第一时间就去打听内情,这才得知?曹寿说过什么。
回忆完,陈争有些疲惫,无意?间靠在了鸣寒的肩上,轻轻合上双目。
“知?外甥莫若咱舅。
”鸣寒揽着陈争,手指在陈争手臂上点?了点?。
陈争直起身来,“嗯?”
鸣寒看着他,“你看,你又开始释放魅力,自?己却意?识不到。
”
陈争下意?识道:“我没?有。
”
鸣寒却说:“我深有感?触。
”
陈争问:“什么?”
“你到南溪中学时,只?是随便关心?关心?我这个校园侦探,你连我名字都记不得,换成另一个人,你也会关心?。
”鸣寒历数陈争的“罪状”,“你到警院来带学生,到处释放魅力,每天?桌上都摆满食物?,你承诺会回来,但?一走就再也没?回来。
”
陈争语塞。
“哥,你要是对待每个人时不那么认真就好了。
”鸣寒笑了笑,“你这样真的很容易让别人黏上你,尤其是我这种从?小缺爱的人。
”
陈争叹了口气,在鸣寒额头上拍了拍,“行?了鸟哥,别借题发?挥了。
”
天?亮后,医院传来好消息,曹昧情况稳定下来了。
“让我去死!为什么要救我!”病房里,曹昧撕心?裂肺地喊叫,她的面部被烧伤,绷带上渗出血液和酱黄色的药水,这让她看上去像个可怖的怪物?。
陈争出现在她面前时,她忽然安静下来,一眨不眨地看着陈争,几秒后爆发?出更加凄厉的叫声?。
“为什么你还活着!你这种人为什么不会得到惩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