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,直接说出?来。
”
陈争双手?在桌上?轻轻一划拉,动作利落,“我们面临的情况大致来分,无非是两种。
第一,‘量天尺’想要摆脱早期的盟友,它不需要卜阳运、霍曦玲了,不同的是,卜阳运早早意?识到危险,出?国,而霍曦玲至今都不相信霍烨维是被‘量天尺’害的。
第二,霍烨维确实不是‘量天尺’害的,那是谁?鉴于鸣寒遇险,霍曦玲和卜阳运当年有没有共同利用‘量天尺’,伤害了谁的利益?比如?说,断绝了这个谁的后?代?所以在复仇的时候,他选择对?后?台下手?,而不是霍、卜本人。
”
卢贺鲸眉心紧锁,有些走神地想,陈争和他年轻的时候实在是太像了。
“但对?我动手?的是‘量天尺’。
”鸣寒提醒道。
陈争摇头,“如?果只盯着一处细节,整体方向就可能推进不下去。
”
鸣寒若有所思,一个只有雏形的想法?在他脑海中隐隐出?现,但他没有整理好语言。
“小陈说得没错。
现在我们暂时失去韩渠,只能靠已有的线索推进了。
”唐孝理看看时间,“不早了,你们回去休息。
”
离开机动小组,陈争在车上?发了好一会儿呆。
这次回洛城的感?受和上?次截然不同,上?次混乱,情绪一会儿天上?一会儿地下,这次却出?乎意?料地冷静。
即便得知韩渠可能出?事的消息,他也很平静,立即就开始思考,卜阳运和霍曦玲,他们曾经?共同针对?的人,应该如?何去查。
“哥,回家吗?”鸣寒问。
陈争看了会儿前方的车流,“我记得拐过去有个商场。
”
鸣寒意?外,“你要买什么?”
陈争说:“我还?欠你一件羽绒服,这冬天都要过完了。
”
鸣寒眉梢挑得老高,像是不相信,“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?”
“就走了个神。
”陈争居然抱怨起来,“你别像老卢那样压榨我,我刚回来,走个神也要被你们说。
”
鸣寒笑起来,“我不说。
”
几分钟后?,鸣寒又说:“真去啊?那我停车了?”
陈争瞥他,“我买不起?”
鸣寒停好车,“谢谢金主哥哥。
”
陈争眼皮跳了下,“叫什么不好,叫这个?”
周围人来人往,鸣寒压低声音,“那就不要金主了,只要哥哥。
”
他离得太近了,说话时热气就铺洒在陈争耳边,陈争下意?识用冰凉的手?指捏了捏烫起来的耳朵。
陈争没有看过鸣寒穿羽绒服,长款大衣鸣寒也不怎么穿,不是短夹克就是冲锋衣,看着倒是不冷,干活也利索,但陈争觉得鸣寒这个子,不穿点长的真是白瞎了那双腿。
好歹中学时因?为长太快被痛哭过呢。
想到鸣寒因?为生长痛而默默流泪的模样,陈争上?回心痛过了,这回却想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