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争:“……”
鸣寒端着空碗回?来,“我怎么忘了?,泡菜已经被主人家送人了?。
”说完还不忘斜陈争一眼。
陈争放下筷子,端正态度,“对不起,下次征求鸣师傅的意见再送。
”
鸣寒一摆手?,做出不计较的样子。
陈争休息这几日,人看着闲,心里还是记挂着案子,再加上刚才说起了?梁家在金丝岛的事故,身?为刑警的弦又绷了?起来。
“唐队那边怎么说?”陈争问:“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做?”
鸣寒顿了?顿,“其实我今天联系到卜阳运了?。
”
陈争立即问:“他什么反应?”
鸣寒被“量天尺”针对这件事一直找不到明确的动机,排除来排除去,只剩下一点问题出在他的父亲卜阳运身?上。
陈争还病着的时候,鸣寒就尝试过联系卜阳运,但电话打?不通,那边也没有熟人。
今天鸣寒再次打?过去,接电话的是卜阳运的保姆,不久卜阳运的声音远渡重洋传到鸣寒耳边。
有些苍老的,陌生的声音。
那一瞬间,鸣寒准备好的话忽然卡住了?。
从小他就没有将?卜阳运当?做父亲,父亲该做的事,卜阳运是一件都没有做到。
他看着母亲因为这个人渣郁郁寡欢,最终走向不归路,在心中将?卜阳运千刀万剐。
但直到此刻,他才意识到,他对卜阳运的恨早就淡了?,这个人对他而言只是个陌生人,没有多余的意义。
他联系他,并非因为亲情,也并非因为记挂,只是因为他是警察,他要查清“量天尺”这个犯罪组织。
卜阳运显然很惊讶,反复确认他真的是鸣寒,语调逐渐变得得意,以为鸣寒时隔多年联系他,是有求于他。
鸣寒心中发出冷笑,他们都记不得彼此的声音,卜阳运不知?道在得意什么。
鸣寒顺着卜阳运的意和他拉了?会?儿家常,卜阳运开始像个普通老人一般絮絮叨叨,说当?警察太累,人生只有这几十年,不如享受云云。
鸣寒切入正题,“我最近回?了?趟南山市,查了?几起案子,你还记不记得当?年你生意上的那些朋友?”
卜阳运沉默了?会?儿,笑道:“我就知?道你打?这通电话不是来跟我扮演父慈子孝。
问吧,什么案子?”
见卜阳运还算配合,鸣寒说:“詹富海你有印象吗?”
“詹富海?”卜阳运说:“那个搞艺术的?我知?道他,但他到南山市来的时候,我的重心已经不在那里了?。
他怎么了??”
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