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燃,彻底变成魔鬼。
他不能这样做,且不说他是个准警察,没有证据之前他不能误导死者家属,即便只是站在普通人的角度,他也不想将?已经站在悬崖上的梁岳泽推下去。
“那边的警察说了?,是事故。
”他按着梁岳泽的肩膀,用力地说。
“是事故,是事故。
”梁岳泽沸腾的恨意好似一瞬间消减了?许多,嘴角甚至浮起一丝笑意,不住地点头,然后轻轻将?他挣脱开,“对,是事故,不是被人害死。
小彬,小晴,哥哥无能,哥哥要怎么办……”
陈争最担心的就是梁岳泽一蹶不振,走上歪路。
云泉集团虽然不行了?,但积累的财富足够梁家所有人安稳地生活。
他认识梁岳泽多年,知?道梁岳泽不可能像梁家二叔那样扛起整个集团。
然而梁岳泽不仅走出来了?,还将?云泉集团推上新的高度。
陈争并不后悔当?年对梁岳泽说的话,他没有给梁岳泽的仇恨添一把火,否则梁岳泽必然走向寻找虚无仇人的路。
“那梁岳泽真的接受了?吗?”鸽子炖下去之后就不用管了?,鸣寒靠在墙上说,“如果我是他,我应该永远都放不下,死的是他的至亲。
”
陈争叹息,“是,他心里早就有答案,既然我这样的外人都很难说服自己那是单纯的事故,他就更难。
他只是想从我这里听到一个让他能走下去的答案。
放得下也好,放不下也好,现在他肩上是云泉集团,他总不能不管不顾地把云泉集团扔了?。
”
“哥,你说你了?解你这个朋友,但其实你也没多了?解。
”鸣寒说。
陈争怔了?下,“嗯?”
“你说他是个纨绔,不可能接手?云泉集团,但他不仅接手?,还给云泉集团来了?个转型。
”鸣寒半眯起眼,“你不是真的了?解他,所以你无法?判断心里始终埋着仇恨的他,现在会?做什么。
”
陈争看向鸣寒,须臾,点头:“好像是这样。
我们的关系也许没有我潜意识里的那么好。
我确实……不了?解他。
”
更准确来说,是梁语彬三人去世之后的他。
人生说短不短,由许多看似隽永实则短暂的片段组成,每个片段里都有独一无二的朋友,但离开各自的片段后,他们又有了?一个名字:过客。
童年和少年时代再好的朋友,也已经走向不同的路途,今后只会?越走越远。
而人又是念旧的,对失去感到怅然,所以总是在某些时刻,想要将?走远的朋友拉回?来。
见个面,聊聊天。
陈争觉得自己和梁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