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吃。
路上,陈争悄悄将裤腿从袜子里扯了出?来,他现在有点?劲儿了,穿衣打扮上的那点“执着”又冒了出来。
鸣寒看着他的小动作,并?没有再阻止。
整理好衣着,陈争说:“詹富海这个人我们还要再……”
鸣寒说:“现在不考虑案子。
”
陈争扭头,“嗯?”
“忘了医生?怎么跟你说的了?”鸣寒说:“你这次感?冒主要是因为长期高负荷工作造成的疲劳、压力,抵抗力才变得低下,吹个风就中招。
三天的液还没输完了,又开始想詹富海了。
”
“不是。
”陈争下意识争辩,头居然又隐隐作痛,像是给他拉了个警报。
“不急着这一时,医生?的话你可以忘,咱舅的话怎么也不当回事了?”鸣寒说:“你现在的身份还是竹泉研究所的陈主任,韩渠再次出?现又一次刺激了你,你都已经?生?病了,还生?龙活虎地回去调查,你觉得那?些暗中盯着你的人怎么想?”
这话让陈争顿时清醒。
对,“量天尺”将他作为考量韩渠的参照物,他刚见过韩渠,知道了真?相,如果他表现得亢奋、积极,“量天尺”必然怀疑韩渠。
这些年韩渠和卢贺鲸为了深入“量天尺”付出?了多少,他决不能做那?个破坏者?。
“我跟老唐说过了,他的意思也是你趁这次好好休息一下,不久之后有需要我们的硬仗。
”鸣寒说。
陈争点?头,“我知道了。
”
车又开了会儿,陈争忽然反应过来,“卢贺鲸成你舅了?”
鸣寒弯起唇角,“叫叫又不犯法。
”
回到家,陈争把粥和咸菜都吃完了。
鸣寒让他回屋去睡一会儿,他不肯,抱着条毯子靠在沙发上看平板。
鸣寒调好空调的温度,监督他吃了药,又打算出?门。
“你去哪?”陈争鼻子不通气,瓮声瓮气地问?,“回机动小组?”
“你都休息了,我还去当驴啊?”鸣寒说:“买点?菜回来,总不能顿顿都吃糯米面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