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捡起固定在自己身后的钢条上。
这样,两个楼顶就以这条粗绳相?连接,粗绳的中段离鸣寒悬着的地?方很近,但无法完全靠拢鸣寒。
风更大,吊塔像是即将从地?上拔起。
鸣寒抓着钢条的手?已经麻木,撑不?了多久了。
等?待着他的要么是摔死,要么在他撑不?住之前吊塔垮塌,将他埋进废墟之中。
他靠毅力坚持着,视野变得模糊,隐约只看得清一条绳子横在自己不?远处。
如果不?是拉着一个人,他很容易就能跃到那条绳子上。
陈争将腰上的绳子在头顶的绳子上打了个活结,试了两下?,深吸一口气,看住鸣寒的位置,纵身跃入空中,就像二十出头操纵飞枪在建筑间轻盈飞跃那样。
猛烈的风在耳边呼啸,眼前的光影被混淆成了扭曲的线条。
吊塔终于承受不?住风力,刚才维持着的平衡被彻底打破,从下?半部分?开始崩断,钢条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,在冰冷的空气中飞溅,摩擦出细微火花。
断裂终于蔓延到鸣寒悬挂的地?方,而就在他失去最后的支撑时,身体?突然一轻,腰被手?臂稳稳抱住,刺耳的风声撕裂着前方的夜幕,他抬头,仅有一秒的时间看向陈争利落的下?颌。
身后的塔吊轰然倒塌,钢管像利剑一般洞穿地?面。
而他们重重滚落在横索的另一侧,速度过?快,冲击带来?的剧痛仿佛骨头断裂。
但这疼痛,意味着安全。
周决立即抱起鸣寒,“有没事?你?他妈吓死我了!”
鸣寒在片刻的失神后清醒过?来?,连忙看向一旁,陈争倒在他旁边,身上全是灰尘,衣服被腰间的绳子勒得像报废的抹布,正费力地?撑起来?。
年?轻时因?为耍帅才练飞枪攀登,没想到在这时派上用场,不?帅也不?酷,甚至很是狼狈。
鸣寒立即推开周决,向陈争扑去,“哥!”
陈争左手?已经被磨破,满手?鲜血,而鸣寒则是右手?沾血。
刚才从空中掠过?,一下?子救了两个人,差点被掉落的钢条砸到,饶是陈争,此时也是一副体?力告竭的模样,脸惨白得像一张纸。
鸣寒狠狠将陈争抱住,“哥!”
抱着人摔到楼顶那一瞬间,陈争没有感觉到痛,他仅有一次救鸣寒的机会,如果失败了,就完了。
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鸣寒身上,甚至感受不?到鸣寒还拉着一个人,他身上有两个人的重量。
人在生死一线时,潜力是惊人的,直到这时,危机解除了,被鸣寒抱住,他才结结实实感受到了疼痛和虚脱。
“痛。
”他轻轻推着鸣寒,手?上的血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