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寒说:“他和平依依同级,是田径队的人?,跑得特别快。
”
“啊!”罗女士说:“我想起一件事,有次我实在是不舒服,晚上没有留下?来加班,提前?回家了,关着灯在客厅沙发睡觉。
依依回来时在打电话,她不知道我在,我听到她说什么‘跑那么快,让他跑死算了’。
”
鸣寒眉梢挑起,“让谁跑死?”
罗女士说,平依依说完这句话就按亮了灯,看见她在沙发上,脸一下?子白了,但嘲讽的笑容还挂在嘴边,一时没有消失。
回忆起那一幕,罗女士皱紧了眉,“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种表情?,我形容不上来,我觉得我根本不了解她。
”
平依依垂下?拿着手机的手,里?面有个男声传来:“你就会说,但得想个办法啊,怎么跑,怎么死……喂?喂喂?依依?怎么不说话……”
平依依在这时中断了通话,“妈,你在啊。
”
受生病的影响,罗女士大脑宕机,想问点?什么,却组织不好语言,最终只说:“嗯,有点?不舒服,你刚才?跟谁打电话啊?”
平依依竟是难得地在她面前?露出笑容,仿佛是要?掩盖刚才?那个古怪的笑容,“束星啊,你见过的。
”
罗女士实在扛不住,很快又躺了下?去。
此事直到后来平依依遇害,都没有谁再提过。
见鸣寒似在沉思,罗女士叹气,看一眼时间,站起来,“我要?去接我小女儿了。
”
说起小女儿,罗女士神情?轻松许多,“她不像依依那样会画画,我们也不强迫她学什么特长了,开心健康就好。
”
鸣寒开车将罗女士送到小学门口,路上罗女士又说了不少平依依遇害之后的事。
她和前?夫其实都明?白自己不是合格的父母,但唯有指责对方,将责任推给对方,自己才?能好过一点?。
平依依是他们的希望,希望破灭之后,他们的婚姻也分崩离析。
学校门口站着许多家长,等待着孩子向自己跑来。
罗女士说,自己和现?在的丈夫仍旧不富裕,但已经不会将希望强加在孩子身上,和前?夫也没有来往。
鸣寒一直等到罗女士的小女儿扑进她的怀抱才?离开。
他下?一个要?见的人?是历束星的父亲。
历家以前?做的是医药生意,和国外的研究室有合作,曾经是函省很有名的药企。
但历束星的爷爷去世之后,历家开始衰落,子孙撑不起场面,现?在历家只接一些代理生意。
历父名义上是公司的老板,但能力?平平,几乎不管事了,历束星是他和前?妻的孩子,在历束星遇害之前?,他们就已经劳燕分飞。
鸣寒在做夜生意的会所?找到他,他睡在女人?怀中,胡子拉碴,像个流浪汉。
鸣寒说明?来意,他顿时清醒,横眉竖目地看着鸣寒,“警,警察?”
女人?也吓一跳,赶紧穿好衣服跑路,将这灯光暧昧的房间让给他们。
鸣寒打开正常灯,房间顿时大亮,历父将自己裹起来,不满地抱怨,“都多久的事了,还查,人?都死了,有什么好查的?”
鸣寒说:“我听说历束星曾经想进校队,拿体?尖名额?”
历父灌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