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的学生,第二天问是谁送的刨冰,男生们互相看?了半天,都说不?是自己。
那就奇怪了,陈争心?想,不?是他们,还会是谁?这些孩子他了解,做了好事那是一定?要留名的,不?存在藏着掖着的理。
一直没人认领,有人开始起哄,“肯定?是其他班的女?生!陈老师,她们早就看?上你了,我昨天还听她们讨论?你!”
陈争觉得不?大可能是女?生送的,他来警院之后就没有和女?生接触过。
小?伙子们越说越激动,还有人吹起口哨,他赶紧换了话题,之后也没有再提。
直到他离开警院,也不?知道送刨冰的学生是谁,当然也没有再收到刨冰。
刨冰,融化之后像冰粥的刨冰。
陈争的思绪稍稍一顿,想起在枫书小?区外面遇到鸣寒之时,鸣寒忽悠他买了一碗冰粥。
他一时上头,连续买了一周。
“陈老师?”陌生的声音将陈争拉回,他往声音的来处一看?,一个圆脸男人正冲自己挥手?,脸上泛着久别?重?逢的惊喜。
陈争在短暂的茫然后认出对方来了,那是他来警院时带过他一段时间的同事,姓刘,正儿八经的老师,比他大几岁。
“刘老师。
”陈争走过去,“好久不?见。
”
“真?是你啊!”老刘发福了,笑起来看?着很有福气,说着认真?打?量陈争一番,“你说说你,当年咱俩都是帅教官,这么?多年了,你是一点没变,你看?看?我,都成个桶了!”
“哪里?的话,你这是将幸福挂在身上。
”陈争说了几句客套话。
老刘问他怎么?来桐洲市了,他说来追踪个线索。
老刘也是系统里?的人,不?多问,只说:“难得回来一趟,没事的话跟我进去看?看??咱这校园前些年休整过,住宿条件操练条件啥的,都比过去好了。
”
等下确实没有什么?事,不?如放松放松脑子,陈争跟着老刘进了校园。
这警院简直十几年如一日,充满了男生聒噪的喊声,女?生也十分?英气,他和老刘穿着冬天的厚衣,他们有的只穿一件背心?,在校园步道上跑过。
“年轻就是好啊。
”老刘感叹道:“我天天看?着他们,有时都觉得自己还是个小?伙儿。
那里?是新修的食堂,走,请你吃内部餐。
”
陈争从?善如流。
这天气,食堂里?居然还为?肝火旺的学生们准备了刨冰、冰水,老刘想起陈争老是被投喂的事,“以前老有学生送你刨冰。
”
陈争说:“哪是老有,就那一回。
”
“只有一回吗?那我记错了。
”老刘将餐盘放在桌上,又笑道:“你记得这么?清楚?”
陈争愣了愣,他已经记不?得被投喂了多少卤肉饭、烧烤,但?刨冰记得很清楚。
大概是因为?只有那一次他不?知道是谁送的。
警院的菜饭还是原来的味道,用料扎实,宗旨就是不?能让学生营养跟不?上。
聊着聊着,陈争提到这次是和机动小?组一起行动,老刘忽然说:“省厅那个机动小?组?我们有个毕业生就被机动小?组挑走了,那地方简直卧虎藏龙,挑人没个标准,搞得我们送都不?知道怎么?送。
”
陈争问:“是谁?”
老刘说:“你应该认识?你来当教官时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