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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陈争看着这个痛哭流涕的人?说,“他?手?上沾的血不止养老?院那些人?,你顶得了吗?”
殷疏文崩溃大哭,“那就让我和他?一起死,我这条命根本不配活着。
”
“死不死以后再说吧,现在你活着还有点用处。
”陈争问:“有人?冒充你以前的身份,你知道他?是谁吗?”
殷疏文摇头。
“张木雇了个工人?,叫何树友,他?有个孩子叫何云超,你有印象吗?”
“我被罗应强带走?之后,就再也没有回过槐李镇,也没有见过爸……张木。
我不知道。
”
审讯暂告一段落,在另一间审讯室里,当赵知得知殷疏文去而复返,承认了一切时,像雕塑一般呆坐,不久发出绝望的咆哮。
因为殷疏文提供了大量新的细节,重案队需要重新审问赵知。
陈争休息了会儿,打算和程蹴一块儿去,鸣寒却将?他?按在座位上,“你在这儿看着就是,我去。
”
陈争挑起眉。
鸣寒说:“怎么,看不起我啊?”
“不是。
”陈争摇摇头,眼下有一圈疲惫的暗影,“那你把?我的本子拿去。
”塞到鸣寒手?里的是陈争不离身的记录本,上面写划得比老?医生的药方还乱,鸣寒看了眼,笑着揣进衣兜里。
审讯室里,赵知在短暂的发狂之后已经安静下来,仿佛海啸之后破败的渔村,处处弥漫着死亡和腐败的气?息。
“他?在异想天开,这么大的人?了,还是那么愚蠢。
”赵知哂笑着说:“我从来没有爱过他?,我看得上他?这种小孩吗?我和他?在一起,不过是想经过他?,得到整个应强集团而已。
罗应强这人?在传宗接代上是个守旧怪,绝对不会把?集团交给外人?,哪怕外人?能够带领集团更上一层楼。
应强集团只可能是殷疏文的,我和殷疏文好,将?来控制集团的就是我。
他?以为谁都像他?一样?,是个恋爱脑吗?”
鸣寒点头,“有道理,起码比你是个恋爱脑有道理。
”
赵知死水一般的目光泡着鸣寒,忽而说:“麻烦你告诉那个蠢货,我炸养老?院和他?半点关系都没有,就像我早前交待的,那些人?白白享受了我给与的福利,却没有抵消我的因果,他?们该死。
”
鸣寒说:“你只是个报复社会的烂人?。
”
赵知唇角很轻地动?了动?,“没错!”
“你确实?是个烂人?,烂得无法无天。
”鸣寒说:“罗应强为什么将?除掉隋宁等人?的任务交给你,而不是别人??因为他?‘慧眼识珠’,知道你本性歹毒,你是他?心中完美的刀。
赵知,我接触过的杀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