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猜测他应该住在那上面。
鸣寒离开花店之前给她看了看赵知?的照片,她茫然地摇头,说没有见过这个人。
花店对面的坡道上有一片居民?区,搜索范围缩小,鸣寒和重案队上去挨个打听,基本?锁定了殷疏文的住处。
楼内没有电梯,但比较整洁,房门打开,里?面空无一人,地上有个被打碎的花瓶,原本?插在里?面的花已经枯萎了,拖鞋胡乱扔在地上,看得出?住在这里?的人离开得很是匆忙。
痕检师分别提取到了三份生物检材,鸣寒在卧室的抽屉里?找到一个相框,殷疏文和赵知?对着?镜头微笑,身后是大海,海风吹起?他们的头发,他们看上去那样无忧无虑。
差不多同一时刻,在养老院搜查的队员找到了一根疑似殷疏文的头发。
一位老人喑哑地说,他觉得新换的被子很不舒服,可能?是被套没有套好,工作人员糊弄他,不愿意重新给他弄,只有殷疏文笑着?来到他的房间?,将被套拆开又换好。
正是在这张床上,队员找到一根头发,怀疑是殷疏文当时掉落。
多份生物检材被送往市局,老人房间?的DNA和殷疏文家中的DNA一致,而这DNA又和罗应强比对出?了亲子关系。
失踪的殷疏文的确就是罗应强的孩子。
赵知?坐在审讯室,看着?陈争递到眼前的报告,身体紧绷得像一块被烙红了的铁。
陈争又将鸣寒找到的照片放在报告上,“罗应强让你关照他的儿子,但你似乎和他的儿子发展出?了另外的关系。
殷疏文在哪里??”
从看到殷疏文的DNA报告时起?,赵知?的肩膀就颤抖了起?来。
他满含恶意的双眼紧紧盯着?陈争,似乎不相信面前的警察已经窥探到了真相。
“殷疏文在被带到罗应强的家之前名叫张易楠,和这次的另一位被害人同名。
他是罗应强和殷小洋的孩子,而你,和殷疏文曾经一同生活过。
”陈争一边说一边观察赵知?的反应,此时在高清摄像头中,他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?被捕捉无遗。
他小幅度地摇着?头,不知?是下意识否认,还是不肯接受警方已经查到殷疏文这个事实。
“罗应强重男轻女,杜芳菲给他生的女儿在他眼中没有资格继承他构筑的商业帝国,只有殷疏文这个非婚生子才行。
他将殷疏文送到A国,让他接受优厚的教育,更重要的是,暂时将他藏起?来,时机合适时,才接他回国。
”陈争继续道:“你作为罗应强最信任的秘书,殷疏文年少时依赖的大哥,是少数知?道这个秘密的人。
罗应强应该授意过你帮忙解决殷疏文在A国遇到的问?题吧?但殷疏文为什么会悄悄回国?并且藏在你的养老院里??”
赵知?忽然笑了起?来,狰狞又残酷,好似全?然不将那些消失在爆炸中的人命看在眼中,“原来你不是什么都?知?道啊陈警官。
你这么厉害,为什么不自己去查,要来问?我这个死?罪难逃的人呢?”
陈争说:“你觉得罗应强爱他这个来路不明的儿子吗?”